“我知道，咱倆死一個，就斷了。”向雯雯聽傅崖說完，第一句話就是，能不能斷。
張永恒麵色沉重，一直不願跟向雯雯說，就是怕她有想法，有壓力。
“傅崖都跟你說了。”
“嗯。”
向雯雯在思考問題，如何才能讓他們的關係沒那麼複雜。
“我如果跟彆的男人親近，你會死。”
“不用考慮這些，如果你有喜歡的人就去追求，想結婚就結婚。”張永恒從做出這個決定，就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向雯雯咬著牙，聽他的口氣，壓根沒考慮過自己的生死。
“你知道我命薄，怕我死的太早池然無法接受。可你有想過，對於池然來說，你這個師父比她老公都重要。”
“我顧不了那麼多。”張永恒是想讓雯雯活下去，讓池然餘生有個人陪伴。“你的病，我能治。”
“彆提我的病，提了上火。”
向雯雯一直回避這個問題，聽傅崖說了，通過雙修可以改變自身的炁場，慢慢就會改變命運軌跡。
說白了，就是讓她當個吸血鬼，把張先生這輩子積攢的功德全部吸乾。
就好比夫妻關係一樣，一旦建立婚姻關係，彼此業力也會合二為一。
“張先生，我們結婚吧。”
“？”
“我說，我們領證結婚。”向雯雯知道這麼說有點衝動，現在最好的方式，就是他們結婚。
張永恒這輩子就沒考慮過結婚的事。
“結婚不是兒戲。”
“你不要跟我說那些大道理，雙修是簽訂契靈，你我共修一體，榮辱與共。”她不是不懂，這種事套點專業詞就行。
遊戲裡，她經常跟人家雙修。
那詞彙，老露骨了。
張永恒千算萬算，沒算到向雯雯會這麼快接受，還豪爽的邀約，要跟他結婚。
“說的沒錯，我們是共修一體，但是結婚的話，我怕你受委屈。”
“我提出結婚，也是考慮很多。”向雯雯很清楚，自己一日單著，就會給張先生帶來一日的風險。
“就去領個證，然後在朋友圈公布下，讓所有人知道我們是夫妻。”
她說的很坦然，也很輕鬆。
“斬桃花。”張永恒明白了，這是要拿結婚的事，斬斷所有情債。
向雯雯點了下頭，靠她這張嘴怕是解釋不清楚。“如果公布了，你可能會遭受一些人的誤解，挑釁，辱罵，還有可能會被打一頓。”
“聽著，也不是那麼糟糕。”張永恒眼角濕潤，有點淚在熏染著，他往前一步，伸出手。
向雯雯愣了下，馬上領會到他的意思，主動伸出手，握住的那一刻。
靈魂的契合。
“謝謝你，願意做我的妻子，此生可能給不了你魚水之歡，但我會尊重你，愛護你，守護你一生一世。”
“魚水之歡我不需要，也很討厭。能與先生共赴一場柏拉圖的婚姻，我甘之若飴。”向雯雯心裡滿滿的，雖不是愛情，卻勝過那些山盟海誓的愛。
張永恒往前一步，伸開雙手將她擁抱在懷中。
“不管路有多長，餘生好好珍惜。”
“張先生，不要那麼悲觀，萬一咱倆活的比他們都久，到時候他們會不會在地底下天天罵我們。”
向雯雯從不考慮生命的長短，即使從小知道自己命不長，那又如何，誰規定活得好就一定是長命百歲。
“為何罵我們？”張永恒不解的問道。
向雯雯清了清嗓子，學著池然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