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猜的沒錯,那這盤棋是誰下的。”池然不認為,外婆一個人能做到這個程度,再說整個局中,外婆損失最多。
司銘還以為,她會想到是誰。
“你猜。”
“少賣關子,快點說是誰。”池然雖然看上去是雲淡風輕,語氣卻透露出她內心明晃晃的不善,還有憤怒。
司銘隻是笑著,不再言語。
“你不說是吧。”
池然作勢要揍人時,方寧快一步攔住。
“有話好好說,咱們彆動手。”方寧的袒護,讓司銘感到了一絲溫暖,清雅的笑著,抬頭深深的看著池然。
“早就跟你說過,孟家沒那麼簡單,是你太幼稚。”
司銘調教池然多年,就是不想她一出場就成炮灰。
“我也說過,你外婆雖然私心很重,但她隻求一件事。”
池然聽出司銘的意思,穩住快要崩壞的表情,低聲道“不可能是他。”
“我沒說是誰,但是結果誰受益,誰就是主謀。”司銘早就看不清這個局,也無力改變,索性就躺平,慢慢熬著。
還真讓他熬到了今天,看到這個結局時,恍然大悟。
他的格局還是小了。
池然凝視著司銘,看著他如今的慘狀,還有外婆現在的情況。
“這場內鬥,司家輸的很徹底。”
“司家之所以會輸,是過於自負,都認為能掌控局麵。”司銘反思過,如果他能勸阻老太太,兩個人一條心也不會被人算計。
池然突然明白一句話,忘記是誰跟她說的。
有些人注定是不會被強權壓著一輩子,隻要給他們喘息的機會,一定會爬上頂峰。
“這個局很有趣,剛入局時我非常痛恨某些人。等我以為結局時,才發現自己一無所知,還絲毫不覺得,自己有被利用。”
她不得不豎起大拇指,為這布局的人點讚。
司銘點了下頭,就連他也不覺得,輸的一敗塗地後有多麼悲傷,反而覺得這是一種解脫。
“現如今的孟氏已經不是以前的孟氏,我們遠離或許是最好的保護。”
“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是我心裡還是不舒坦。”池然討厭這種感覺,隻是她無力掙紮。
司銘淡然一笑,看著湖麵上白鷗,不由的感歎。
“肖申克有句話,恐懼讓你淪為囚犯,希望讓你重獲自由。”
“不想聽你說這些。”池然從小就聽,早就聽夠了。“我一直是自由的,沒有人可以困住我,包括我自己。”
“你啊!還是太囂張,小心被收拾。”司銘可不是打擊池然的自信心,有時自信是優點,盲目自信就是個坑。
池然離開時已經是傍晚,十月份的晚上有些涼了,一回到家她馬上去換厚的睡衣。
“晚飯我們吃火鍋。”
“我打包回來的菜很多,還是吃完再說吧。”向雯雯也沒料到,池然跟司銘竟然聊了三個多小時,要不是天黑,估計這兩個人都不會走。
池然走的時候有邀請方寧跟司銘來家裡,他們倆不來,一直住在療養院,說是那邊條件很好。
算了,不來也省心。
“我感覺司銘變了。”坐下時,池然已經動手燒開水泡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