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聰欲言又止,本想說的,看到池然的狀態,心裡很自責,很難受,愣是一個字不敢提。
怕她碎了。
望著阿聰,池然後退兩步時,整個人清醒許多。
“聰哥,告訴我,他在哪。”
等不到回答的那一瞬間,她的眼神空洞,淚水無聲的滑落,似乎所有執念在這一刻都被粉碎,隻剩下她這具破碎的殘殼。
“告訴我,他在哪。”
池然嘶吼著,用儘了全力,喊完後差點沒上來氣,彎著腰無力的抬起頭,很虛弱的再來了一句。
“他在哪。”
二丫頭也很著急,非常心疼小姐,跑過去扶著。
“聰哥,你趕緊告訴小姐,向先生到底在哪。”
池然有點上不來氣,心臟巨疼,胃也疼,直覺告訴她【一定出事了。】
“向野死了。”阿聰鼓足勇氣,說出這四個字的時候心裡非常的難受。“池然,這件事很複雜,你冷靜下來,我慢慢跟你說。”
碰~
池然推開二丫頭,直接開門跑了出去,寒風刺骨,她穿著拖鞋,睡衣一直跑著,還沒跑出十米就已經無力的倒在地上。
隨後,阿聰把人抱回了屋內。
昏迷的池然一直念叨著“向野。”額頭滾燙,整個人燒了起來。
這時已經是淩晨四點鐘。
已經被送走的向野躺在船艙裡,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渾身乏力,後腦勺疼的很厲害。
“這是哪?”
他起身時,頭暈乎乎的,看什麼都是模糊的,好不容易來到門口,怎麼用力也拉不開門。
“有人嗎?”
他敲打著門,半天也沒人回應,直到無力的再次暈倒。
暈過去的那一瞬間,仿佛看到了池然,又仿佛回到了兩年前,不知是什麼原因他分不清這是夢境還是現實。
三天後。
船停在了大陸碼頭,並非東江碼頭,船長跟幾個兄弟商量,就把人丟在這邊。
人丟下去時,按照阿伯的吩咐,留下一個背包。
“老大,這麼冷的天,他會不會凍死。”
“死不死的我們管不著,這種人最好不要讓他認識我們。”這也是一路上,他們不跟向野見麵的原因。
向野上船後就被注射了藥物,整個人昏睡三天,做了三天美夢,直到感覺到寒風刺骨,整個人快凍僵時才睜開眼睛。
“這是哪裡?”
他完全不知自己在哪,慢慢起身時發現附近一個人都沒有,自己就被丟棄在這。
天快黑了,天空也飄起了雪花,準備起身時發現旁邊有個背包。
包裡有現金,還有點吃的。
向野現在顧不上想那麼多,拎著包往陸地走去,不知走了多遠才看到燈光。
隻要有燈光,就有人。
這一路上他都在整理思路,一直在想發生了什麼。
阿聰有問題。
深夜十一點,他總算走到附近的村莊,敲了五家的門人家才願意收留他一晚上,喝上了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