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正端眯著眼看她,覺得荒謬“這還不叫威脅,什麼叫威脅?”
徐雅聳了聳肩,雙手攤開“馮教授非要這麼說,那也算是吧。”
看著她從容的模樣,馮正端又氣又怒,胸膛明顯起伏“你就不怕我報警嗎?”
徐雅手肘撐著桌麵,十指交叉抵著下巴“您想要報警自然是可以的,不過馮教授,您也知道,在事情沒有發生之前,警察不可能會一天二十四小時守在您小孫子身邊。況且,我還什麼都沒做,就算您報了警,我跟警察說我隻是開玩笑,警察能拿我怎樣?畢竟說話不犯法。”
提到小孫子,無異捏住馮正端的軟肋。
他怒不可遏,手顫抖地指著徐雅,氣憤得說不出完整的話來“你!”
看他氣得臉紅脖子粗,徐雅豔麗的紅唇勾起,往馮正端的杯子裡倒了杯酒。
她端起酒杯,走到馮正端麵前停下“馮教授,現在您的麵前有兩條路可選。一條是康莊大道,一條是家破人亡。”
徐雅抬眸看了眼馮正端,忽視他眸底的鄙意,繼續說道“聰明如馮教授,您應該知道該怎麼選,想必您也不願意拿你最可愛的小孫子去賭。”
馮正端嘴角繃直,陷入沉默。
他氣憤徐雅的所作所為,但卻無可奈何,確如她所說,他不敢賭。
見馮正端半天沒出聲,徐雅猜他已經動搖了。
她繼續添了把火“馮教授,我知道您顧忌的是什麼。您是怕我傷害病人,對病人不利對吧?這您真的多慮了,您放心,這位病人對我來說非常重要,我傷害誰也不會傷害他。”
“我之所以用evelyn的身份,也隻是想讓他的家人放心地把他交給我,我也不是什麼沒實力的無名小卒,畢竟能進克利蘭醫院的醫生,沒有一個是實力一般的。隻是病人的家人不放心,所以我才需要一個最權威的名號讓他們安心。”
“馮教授,您不必擔心其他,您隻需要幫我做個證明,這樣,您的小孫子不會出事,您的兒子與兒媳的職位也會跟著往上漲。這樣,您的家人得到了好處,我達到了我想要的目的,還不會有人受到傷害,豈不是皆大歡喜?您實在不放心的話,我可以以我的職業生涯向您保證,絕對不會傷害任何人。”
徐雅將手裡的酒杯遞到馮正端麵前“馮教授,您彆再猶豫了。”
馮正端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攥成拳,心情格外複雜。
他有些後悔今天跟徐雅見麵了,要是知道她的目的,他也不會赴約。
他不怕被人報複,可他害怕年幼的小孫子受到傷害。
禍事是他招來的,他又怎麼忍心讓自己的小孫子涉險?
馮正端雙眼緊閉了一下,緩緩睜開後,肩膀都沉了下去。
他點點頭,語氣沉重“好,我答應你。”
聽罷,徐雅端著酒杯的手往上抬了抬“馮教授果然是個聰明人,我敬您一杯。”
馮正端垂眸看了眼麵前的酒杯,又看了徐雅。
他麵上的怒氣沒減,譏諷道“我隻是無可奈何才答應你的要求,但不代表我願意與你這種人為伍。”
話落,他抬腳大步離開。
看著包廂門打開又合上,徐雅臉上的笑意漸漸褪去,她收回目光,轉身將杯裡的酒倒入垃圾盤中。
名苑。
顧清跟國外的助理對接了工作上的事情之後,進了藥房做手術實驗。
上次拿手術刀做手術實驗,顧清的手還是會止不住地發抖,從那之後,幾乎每天她都會做至少兩次手術實驗。
然而,還是改變不了手抖的結果。
每次看著手術刀一點點劃入實驗室鼠的身體,她的手就會不受控製地顫抖,雙腿也跟著發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