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炎一邊將削好水果送到顧清嘴邊，一邊回道：“媽，你放心吧，我一定會照顧好清兒。”
陸夫人這下笑了起來：“這還差不多。”
病房裡頃刻間充滿一陣溫情。
見陸夫人跟顧清兩人聊天聊得投入，陸景炎滾著輪椅，默默退到陽台上。
他拿起手機，給陳啟打了電話過去。
電話那端很快傳來熟悉的聲音：“陸總，請問有什麼吩咐嗎？”
陸景炎目光深邃而銳利，望向遠方的天際線，低聲道：“我上次讓你查殷永哲的動向，有什麼情況？”
他的話語簡短，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早有準備，立刻回應道：“陸總，我正準備向您彙報呢。根據我的調查，殷永哲每天都是醫院和家裡兩點一線，除此之外，幾乎很少外出……”
陸景炎靜靜聽著助理的彙報，修長手指輕輕地敲擊著輪椅扶手。
微風拂過，吹起他額前的幾縷發絲，更增添了幾分冷峻的氣質。
“很少出門？”他薄唇微啟，緩緩開口：“除了來醫院，他最近一次出門是什麼時候，去了哪兒？”
“最近一次出門就是今天早上，去了一家早餐店。”陳啟靜默幾秒，又補充道：“剛好在早餐店，還和夫人偶遇了。”
偶遇？
陸景炎薄唇微抿，心底立刻豎起一道警戒。
“對了。”陳啟突然想起一件事，忙道：“不過他幾乎不在外麵吃飯，一直都是點外賣。”
點外賣？
陸景炎吩咐道：“你把他那些外賣訂單的信息發給我。”
“好的。”陳啟很快應道。
陸景炎點開他發來的信息，狹長的眼眸微微眯起。
都是些毫不起眼的小餐館外賣，甚至還有許多訂單是來自蒼蠅館子。
可是……
殷永哲身為一個同性戀，還患有潔癖的人，怎麼會吃這種沒有衛生保障的小餐館外賣？
收下心中的疑問，陸景炎又道：“他丟垃圾的頻率怎麼樣？”
陳啟查得格外細微，很快回道：“據我調查，都是幾天一次。”
陸景炎眸底的狐疑更深，作為一個天天點外賣的人，幾天才丟一次垃圾。
這可完全不符合殷永哲的人設。
除非……
這才是他本來的模樣。
而他麵對外人，則是營造另一種樣子。
簡而言之就是，他現在的模樣，隻是想讓彆人看見的一麵，而並非他真實的模樣。
那麼，他同性戀這件事的可信度不值一提。
究竟是不是真的，試一試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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