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靜靜地看著他,眉頭微皺。
她可沒做什麼提供情緒價值的事。
“隻是順路而已,打個車就給一千萬,會不會太浮誇了?”
沈光霽從沒覺得一千萬是個多大的數字,像他這樣黑白有道的家世,從不將金錢放在眼裡,可偏偏金錢像有腳似的,一個勁兒往他家裡跑。
他搖了搖頭,說道:“不浮誇。這不是給打車的一千萬,是給你的一千萬。”
聽見這話,顧清眯了眯眸子,繡眉皺得更深了。
還是頭一次有人把包養描述的這麼委婉。
她哼笑一聲,抬手把那張黑金卡扔到他身上:“雖然你很有錢,但似乎沒有什麼道德三觀。”
說完,顧清摁了個按鈕,車窗緩緩升起。
緊接著,車子掉了個頭,很快行駛在道路上,隻留下一個車尾燈給沈光霽。
看著掉在地上的那張黑金卡,沈光霽低下頭,皺眉思考。
剛才他的行為很輕浮嗎?
他發誓,知道對方已婚後,絕無彆的想法。
不過這段小插曲,還不足以讓他維持多長時間的納悶。
抬頭望了眼遠去的那輛黑色轎車,沈光霽收回目光,抬手看了眼剛剛好的時間,轉身進入餐廳。
nandita餐廳,二樓vip包廂。
殷永哲推開包廂的門,抬頭就看見沈光霽坐在餐桌的上位。
他抬手抵了抵鏡框,露出一抹優雅的笑:“抱歉,我來晚了。”
麵對他那張偽裝出的虛偽笑臉,沈光霽沒有任何動作,隻淡淡說了句:“我也剛到。”
殷永哲自顧自地在他對麵坐下,十指交叉,自然地搭在桌麵上。
沒有沈光霽的示意,殷永哲就這樣理所當然地坐了下去,換做以前,輕則四肢殘廢,重則半死不活。
可現在殷永哲毫不畏懼,隻因掌握了他所想掌握的東西。
沈光霽將他那點心思看得明明白白,不過是顧及現在有更重要的事。
否則,像他這種人妄想和他平起平坐,早就死一萬次了。
斂下心神,沈光霽開門見山地問:“你在電話裡麵說,讓我對付誰?把他的資料給我看看。”
電話裡很多東西不好說清楚,況且心心念念想著失散多年的親生妹妹,遂他也沒太過留意殷永哲想對付的那個人具體是誰。
聽見這話,殷永哲拿出很早以前就收集好的,關於陸景炎的資料遞到他麵前。
沈光霽看了眼他遞過來的資料,看見裡麵介紹的內容後,他的心陡然一顫。
好似有一顆重磅炸彈,在空氣中瞬間炸開。
他將手裡的東西往旁邊一撂,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你讓我對付陸氏集團的總裁,陸景炎?你可知道他是身份,什麼地位?莫說北城,就算整個華國,都有他掌控的龐大資金。其中牽扯的人物,更是你想都不敢想的。”
“殷永哲,你真當我無所不能呢?”
殷永哲聽不得彆人口中,對陸景炎的勢力與地位感到顧忌。
他眼神燃燒著熊熊的怒火與嫉妒,交叉的十指暗暗使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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