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雙手抵在他寬厚的胸口,想要中場休息,未料剛一後退,他便急切地追了上來。
長驅直入,呼吸交纏,陸景炎肆意地探索著她口中的每一寸甜蜜。
他呼吸變得急促而沉重,噴灑在顧清的臉上,帶著他獨有的鬆木氣息。
顧清抬手貼著他側臉,用了點力度想將他推開,結果舌尖被人銜住。
疼。
且癢。
顧清蹙眉,驚了一下,從鼻腔發出一聲悶響。
陸景炎眸光晦澀,不退反進,手掌用力,扣住她的腰肢,不給她任何逃離的機會。
他的吻愈加炙熱,從下巴,到脖頸,再到鎖骨。
一路延伸……
……一室旖旎。
兩人下樓吃早餐時,外邊已經天光大亮,明豔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大廳裡,看上去暖洋洋的。
早晨那一場繾綣的親熱過後,陸景炎以及絕口不提昨晚之事。
他的舉止神態與往常無異,仿佛昨晚發生的事,隻是一場夢。
顧清心裡不由感到疑惑,昨夜她的情緒幾近崩潰,眼淚都把他的衣服弄濕了。
以她對陸景炎的了解,他絕不是一個能夠對她的痛苦視而不見、漠不關心的人。
可現在卻不多問一句話,也沒有一絲感到好奇的模樣。
這是為什麼?
顧清腦子有些淩亂,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到昨晚。
她清楚地記得陸景炎之前談及父親時,那副自責不已的神情。
這麼久以來,對於那場車禍,他一直痛苦地將父親的死歸咎於自己。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
如果他知道,他和他父親發生的這場悲劇,根源在她身上。
他會以什麼樣的姿態麵對她呢?
是憤怒的指責,還是痛苦的疏離?
顧清不敢再繼續深想下去,可有些事情遲早都要麵對。
她抿了抿唇,終於還是率先打破了沉默。
她抬眸望向陸景炎,輕聲說道“景炎,你不問我昨天發生了什麼事嗎?不好奇我為什麼會說‘對不起’嗎?”
聞言,陸景炎的眼神瞬間黯淡了下去,像是有一片烏雲遮住了明亮的星辰。
他低下頭,脊背微彎。
其實,他又何嘗不想知道,何嘗不好奇呢?
隻是,在他的心底深處住著一隻惡魔,不斷啃噬著他的勇氣。
他害怕聽到她和那個男人的點點滴滴,害怕那些話語如同鋒利的刀刃,將他的心割得支離破碎。
他更無法忍受她是為什麼原因,替另一個男人哭泣。
寧可讓事情隨著時間淡忘,他也不敢去尋求這個答案。
恰時,張姨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粥從廚房走來。
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陸景炎接過粥碗。
他拿起勺子,舀起一勺粥,轉移令人窒息的話題“這是張姨最近新研究的菜式,對你和孩子都有好處。嘗嘗味道,看合不合你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