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功夫。
夜魔族長便出現在了一處幽靜小院內。
剛一步入屋內,就見幾名族中下人正圍著一位少女急的團團轉,個個神情凝重焦急萬分。
而少女則不停口吐鮮血,麵色格外煞白,好似成了紙糊的一般,搖搖欲墜。
見此情形。
夜魔族長當即取出了一枚丹藥上前,正打算喂少女服下。
卻不料後者猛然抬頭,神情複雜地屏退了眾人,這才咳嗽了兩聲,道“多謝母親掛念,孩兒暫時還死不了。”
“不過若是母親繼續錯下去,那就兩說了,既然今日母親親臨,孩兒隻想要您一句話。”
“您是否當真要對那外界之人,痛下殺手?”
聞言。
夜魔族長瞳孔微微一縮。
隨即又擺手笑道“婉兒,也不知你是從何處聽來的消息。”
“那人於我夜魔族上下有著莫大的恩情,僅憑一己之力便化解了困惑我族千年的難題,我又怎會打他的主意?”
“更何況區區一個下界修士罷了,實力也僅僅隻有融神巔峰,我若是真想對他動手形同捏死一隻螞蟻,又豈會將他送入大道靈璧空間內,助其領悟法則之力?”
“莫要拿自身性命賭氣,來,快把藥服了。”
“母親此話當真?”
可少女卻依舊不願相信,繼續道“以母親的實力,確實不屑於對一個融神境界的下界修士動手。”
“但若是老祖之命呢,母親想必不敢輕易違背吧。”
“此事孩兒已然有所耳聞,對老祖的狀況也略知一二,那下界修士既然能夠輕易化解那些詭異的黑色氣息,可見是難得一見的天縱之才。
若是能夠將其肉身奪舍,定能助老祖重獲新生,甚至更進一步。”
“不知孩兒說的,可對?”
夜魔族長聽聞此話。
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應答。
隻能將氣撒到彆處,沉聲道“究竟是哪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竟敢在你麵前胡言亂語?”
“老祖的修為早已達到了九品仙帝境界,為何要打一個小輩的主意,還說什麼奪舍更是天大的笑話。”
“婉兒你也不小了,難道連我的話也信不過?”
少女見母親氣惱。
臉上也瞬間浮現出了幾分疑惑,“母親所言當真?”
“並非是孩兒信不過您,實在是不願見母親枉殺無辜。”
“那人於整個夜魔族而言,都有著莫大的恩情,若是真要對其動手,豈不是成了忘恩負義的小人?”
“還望母親說到做到,孩兒還有一個請求,等此人出關後,可否將其帶來與我說上兩句話?”
“你要見他?”
夜魔族長微微一愣,萬萬沒想到自家女兒會這般執著。
可看著這丫頭嘴角掛著的血痕,又不禁頷首道“好,我定會帶他來見你。”
“行了行了,先把丹藥服下吧,日後切記不可再為了區區小事勞心傷神。”
“要不然,恐怕就是老祖再次出手,也回天乏術。”
說罷。
夜魔族長便留下丹藥,離開了幽靜小院。
剛一走出大門。
她的臉色便瞬間冷了下來,連同周遭的溫度都降低了不少。
冷聲道“影子,速速給我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