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的薄霧還沒有散去。
烏爾夫打著哈欠走出了屋宅,他伸了個懶腰,漫不經心的走到了加固的木牆上,這裡被加寬加厚,木牆的外圍塗抹著濕泥,可以防止敵人的火攻。
“灰律律~~~。”從木牆的外麵傳來了一陣馬嘶鳴的聲音,烏爾夫輕眯雙眼,朝著城寨外麵仔細的看了過去。
隻見在城寨外麵出現了一群人,他們騎著馬打著各部族的旗幟,除了旗幟外,有的人在馬背上還馱著小孩子。
“讓所有人都起來。”烏爾夫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任何危險後,對守衛的諾斯戰士吩咐道。
沉悶的號角聲響起,城寨中的諾斯戰士們從睡夢中驚醒,他們本能的抓起了身邊的斧頭和圓盾,隨時準備投入戰鬥當中。
“打開城門。”
隨著木門緩緩的打開,一座用木頭並排綁在一起,吊起來的簡易吊橋,放在了壕溝上方,供給那些前來的薩雷馬部族的人質們前來。
“唔。”烏魯的長子騎在馬上,他好奇的打量著這座熟悉又陌生的城寨,原本這裡是薩雷馬島上,酋長和他的親族們居住的城寨,通過這座城寨統治著整座島嶼。
而現在,占據這座島嶼的是北方野蠻冷酷的維京人,因為靠近北歐維京人的緣故,烏魯的長子從小就聽母親講的床頭故事中,維京人駕駛著長船四處燒殺搶掠。
不過奇怪的是,原本烏魯長子應該像其他小孩子一樣,痛恨維京人的殘忍嗜殺,可是他卻一直想象著,自己也可能是一名維京人,乘坐著長船,搏風擊浪,四處冒險遊曆。
“在這裡一定要謹言慎行,不該說的話絕對不說。”牽著馬的族人緊張的對烏魯長子說道。
“我知道。”烏魯長子點了點頭,忽然感受到視線,忍不住的抬起頭,正好看見在木牆上站著的一名維京人。
那名維京人的年紀並不大,但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威嚴感,當被他凝視的時候,自己好像整個人都被看透了一般,有點無所適從。
“他是誰?”烏魯的長子好奇的詢問道。
“他,就是占領薩雷馬島的罪魁禍首,馴狼者烏爾夫。”牽馬的族人偷瞄了一眼,便立即將頭低下,對烏魯的長子說道。
“馴狼者烏爾夫?”烏魯的長子喃喃道。
隨著人質們魚貫而入,城寨中的諾斯戰士們都集中在入口處兩側,對著這些人質指指點點,其中有些較小的孩子,被這群凶神惡煞的維京人嚇得哇哇大哭起來,反而引起了維京人一陣哄笑。
“歡迎你們。”這時候,烏爾夫帶著黑炭走了過來,身後跟著瓦格斯和盧瑟兩人,他看著這些站在自己麵前的薩雷馬貴族們的長子,平淡的說道。
“偉大的馴狼者,我們按照您的命令,將家族中的長子帶來,現在請您履行承諾,放回我們的人。”一名薩雷馬人向烏爾夫說道。
“我們怎麼知道,他們到底是不是真的貴族長子?”瓦格斯眯了眯眼睛,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辮,對薩雷馬人說道。
“我們按照履行了承諾,現在怎麼讓我們證明這一切?”薩雷馬人愣了愣,他大概沒想到瓦格斯會提出疑問。
“我當然是父親的兒子。”烏魯的長子聽見雙方的對話,當然這中間也是有懂得雙方語言的人進行翻譯。
“沒關係,把人帶上來。”烏爾夫抿了抿嘴唇,請抬起手對瓦格斯吩咐道。
“是。”瓦格斯點了點頭,轉身離開,很快將戰敗被俘虜的烏魯帶了上來。
這位薩雷馬軍隊的統領到是沒有遭受什麼折磨,隻是身上的傷口包紮著,活像是一個新鮮出爐的木乃伊。
“萊夫?”烏魯看見自己的兒子,愣了一下,脫口而出。
“父親。”烏魯的長子看見烏魯,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現在將你們的贖金放下,就可以帶走他了。”烏爾夫站在眾人麵前,對他們說道。
“關於這件事,尊敬的馴狼者請原諒。”烏魯的族人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走上前來對烏爾夫說道。
“什麼?”烏爾夫的眉頭輕皺了一下。
“我們是一個很貧窮的部族,根本拿不出你們要求的贖金,所有的東西都在這裡了。”萊夫指了指馬背上馱著的一袋東西,那裡麵叮咣作響,應該是一些器皿。
“殺了我吧,我是一個失敗的勇士,沒必要為了我花費這麼多錢。”烏魯幾乎站立不穩,他在進攻維京人的過程中,落入維京人設下的陷阱,導致軍隊被消滅殆儘。
即使撿回來一條小命,但烏魯還是自責不已,現在還要拖累家人贖金,心中想死的心都有。
“我會努力乾活的,剩下的贖金我會償還。”萊夫見此情形,連忙對烏爾夫說道。
“讓伊薩克將他們的贖金都整理成冊。”烏爾夫麵沉似水,對身邊的人吩咐道。
接著,貴族人質們被一個個的帶到了屋宅當中,從今天開始他們將跟隨在烏爾夫的左右,而贖金則全部登記造冊後,歸入到了庫房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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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些戰敗的薩雷馬貴族們,則站在了一旁等候烏爾夫等人的發落,有的人惴惴不安,有的人暗自慶幸,也有人看著兒子被送到敵人身邊,不由的憤恨不已。
“現在你們當眾跪下,向新的薩雷馬酋長發誓效忠。”這時候,烏爾夫從腰間抽出斧頭,對著那群戰敗的薩雷馬貴族們命令道。
“什麼?”見此情形,薩雷馬貴族們麵麵相覷,但是麵對維京人的屠刀,大部分貴族乖乖的走到了瓦格斯麵前。
“我,特裡薩部的克萊德,以諸神和我的榮譽發誓,將永遠效忠您。”
“我,尼克爾部的”
“我”
薩雷馬貴族們一個個的指著信奉的諸神,向瓦格斯發誓效忠,從此成為瓦格斯的封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