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突然看向傅鬆,“這就是你說的那個能幫我的人?”
章玖悅點點頭“傅先生是泰國的新佛子,雖然科學家隻講科學。
但科學的儘頭是神學,說不定神學本身也是這種科學呢,您說對吧?”
老太太忽然歎了口氣“如果是十年前,我一定要罵你胡鬨。
隻是現在……儘管試試吧!”
說完站起身,對傅鬆欠身道“那就麻煩傅佛子了。”
傅鬆也連忙站起身“一點小事,您老人家不用放在心上。”
老太太點點頭,又和章玖悅嘮了幾句家常,臉上已是疲色儘顯。
章玖悅適時道“您先休息,我帶著傅先生到處轉轉。”
兩人從房間離開。
章玖悅笑道“你現在有什麼想問的,儘管問吧?”
誰知傅鬆搖搖頭“沒有想問的。”
這下換成章玖悅傻眼了“啊,難道你就不疑惑我為什麼會帶你來這?
還有剛才的老太太的身份,也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傅鬆淡淡道“她的確不簡單,因為她叫郝月珠,是全國唯一一位可以和袁老比肩的農業科學家。
袁老號稱‘雜交水稻之父’,而她號稱‘西部瓜王’!”
章玖悅驚訝道“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
傅鬆無奈“拜托,我又不瞎,郝奶奶講課的牆上掛滿了她曾經獲得過的獎項。
我把她的名字放在度娘上一搜,她的生平看的清清楚楚。”
傅鬆說完,也忍不住對郝月珠充滿佩服。
比如剛才對方說章玖悅拿“郝院士”稱號取笑她的事,裡麵還有個小故事。
當年國家召開院士評選,但需要參與者提交個人材料。
結果郝月珠當時正在西部邊疆的試驗田育種。
邊疆那邊交通不便、通訊不便,等郝月珠育完種回到烏市聽到這個消息,新科院士已經在帝都開慶功宴了。
但郝月珠並未氣餒,畢竟今年評不上,還有明年,機會還有。
誰知到了第二年的評選節點,她還在實驗田育種。
於是又錯過了。
第三年同樣如此。
郝月珠非常鬱悶,因為院士的評選時間,和育種時間剛好重合。
無奈之下,郝月珠隻好放棄這項象征著一個科研工作者最高榮耀的頭銜。
畢竟育種才是真正的大事,耽誤不得。
隻是隨著時間推移,郝月珠的名氣越來越大,最後連她的學生都評上了院士。
她應邀到燕大講課,去聆聽的一大半人,都是她享有院士榮譽的學生。
最後,院士評選委員會的人實在頂不住壓力,隻好特事特辦,主動幫她遞交資料並評選。
於是這位已經七十三歲高齡的老太太,才算真正“混”上了院士頭銜。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彆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