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天村支書給我找了一個到隔壁村敬老院伺候人的活,管飯,一天還有50塊錢。
等我乾夠一個月,拿了工資,就能把債還清了。”
傅鬆好奇問“伺候人都乾什麼?做飯嗎?”
“飯不用做,敬老院有食堂,老頭癱瘓在床,我就是幫他洗洗衣服、端屎端尿之類。”
傅鬆沉默。
一天50,一個月就是1500。
在粵省,彆說1500,就算5100都請不到人。
焦玉誠笑著道“這裡不比大城市,1500已經非常不錯了。”
米青蒿點點頭“是啊,一個月1500,一年一萬八呢!
就是不知道那老頭能不能堅持一年。”
晚上,米樂的母親金桂花回來了。
這是個普普通通的農村婦女,生活的重擔壓的她幾乎直不起腰。
加上農活繁重,她臉上全是疲憊。
但看到焦玉誠,金桂花還是拿出了自己所有的熱情留兩人在家吃飯。
晚飯有兩個菜,一個涼拌洋蔥,一個涼拌黃瓜。
隻是當菜端桌上時,傅鬆有點懵。
因為金桂花從廚房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香油瓶,然後圍著桌子轉了三圈,接著便收走了。
傅鬆忍不住問“這是乾什麼?餐前儀式嗎?”
金桂花道“放香油啊,涼菜要放點香油才好吃。”
傅鬆“?”
放香油你倒是打開瓶塞往裡倒啊,在周圍晃兩圈有什麼用?
要真按這種方法,你這一瓶油十年都吃不完啊!
啪!
米青蒿一拍桌子,然後笑道“不好意思啊,婦道人家沒什麼見識。”
說完打開瓶塞,用筷子蘸了一點滴在兩盤菜上。
等他還想蘸第二次,卻被金桂花一把將香油瓶奪走了。
焦玉誠小聲對傅鬆道“不用奇怪,他媳婦就這樣,是個很會過日子的人。”
晚上,焦玉誠和傅鬆在界橋村大隊宿舍住下。
洗漱完畢,焦玉誠問傅鬆“怎麼樣?有什麼感想?”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彆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