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鬆本以為,這些人會開口攔住羅景平,然後低頭示好,大家化乾戈為玉帛。
可是,直到羅景平消失在視野,他們依舊沒有任何表示,包括路易斯。
突然一人問傅鬆“咱們現在去哪裡玩兒?”
傅鬆狐疑的看著他“你還真準備去玩啊?”
那人一臉茫然“不是你們的羅經理讓你帶我們出去玩嗎?”
傅鬆無奈“行吧,那咱們出去玩!”
接下來的幾天,傅鬆就帶著這些人到處遊逛,體會樓蘭古城的風韻,品嘗這裡的美食,一派其樂融融的景象。
終於有人意識到不對,因為從他們過來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半個月。
但傅鬆還是帶著他們不停的溜達,根本沒有停止的意思。
而且從第三天開始,傅鬆也不是經常出現。
帶他們的是一個穿著維族服裝的當地人。
傅鬆的理由是,術業有專攻,他自己對這裡也不是很熟悉。
所以要找一個熟悉本地風土人情的人,這樣可以更好的保證他們的旅遊體驗。
而且傅鬆已經有將近七天沒出現了。
又過去十天,傅鬆接到了路易斯的電話。
“喂!”路易斯看著傅鬆身後的辦公桌,以及窗戶外麵的風景,瞬間意識到不對。
“你現在在哪呢?”
傅鬆道“粵省啊!”
“什麼?粵省?你在粵省乾什麼?”
傅鬆解釋“我的家就在粵省,我當然要在粵省。
怎麼樣?這段時間玩得開心吧?”
路易斯點點頭“還可以!”
“那就繼續玩,不好意思啊,我還有點事先掛了。”
看著電話中的盲音,路易斯臉上全是迷茫。
自己找對方想說什麼來著?
他正呆愣,旁邊的導遊,那位維族大叔道
“來來,嘗嘗我們這裡正宗的烤羊腿。
你們換一個地方可吃不到。”
掛斷電話後,傅鬆本以為路易斯很快就會再給自己打過來。
結果他又足足等了七天,才收到對方的電話。
“你好,路易斯先生!
聽說你們現在在tlf?tlf的葡萄很不錯,一定要多吃一點。”
說完,傅鬆再次掛斷。
從電話對麵,他能聽出這幫老外的樂不思蜀。
既如此,那就讓他們繼續玩兒吧!
之後路易斯再給自己打電話,傅鬆都是直接拒接。
本來傅鬆給他們做中間人,隻是本著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原則,從來沒想過圖謀點什麼。
隻是這幫家夥真的太不上道了,他也懶得再管這裡麵的事情。
又過去二十天,就在傅鬆為自己手下的公司忙得暈頭轉向時,他的辦公室門忽然被打開。
然後傅鬆就驚訝的,看到了門外的路易斯。
路易斯走進來苦笑道“傅先生,你可是讓我好找。”
傅鬆示意對方坐下,招呼秘書倒茶,然後笑著問“你們在西疆不是玩的挺好嗎?
而且這裡是粵省,從那邊過來路途可不近。”
見傅鬆雲澹風輕的樣子,路易斯有些無奈。
他跟著那位維族導遊轉了一天又一天,幾乎把西疆傳了一遍。
終於,路易斯意識到出問題了。
他聯係上一位華國朋友,將自己的遭遇和對方說了一遍。
聽完那位華國朋友的解釋,他才發現,這中間產生了多大的誤會。
西方人和人交流向來都一是一二是二。
比如自己看某人不順眼,就會當麵指出來。
又比如,如果開口請彆人遊玩,那就是真的請彆人家玩。
他哪裡能想到,在華國,表麵上說的話和真正的意思,在很多時候都是南轅北轍。
對方請自己遊玩,其實是看自己不爽,想晾一晾的意思。
至於晾到什麼時候,完全看自己的態度。
可笑自己竟然還真的非常高興的去玩了。
意識到問題後,路易斯立刻帶著其他人回到電力公司基地,卻被告知羅景平現在不在。
他在基地等了三天,羅景平不在了三天。
最後他隻能再次詢問那位華國朋友,接著又得知,這個所謂的不在也有兩種意思。
路易斯都暈了。
最後,那位朋友給他出了個主意。
解鈴還須係鈴人,想解決問題,隻有找那個叫傅鬆的中間人。
路易斯開始打探,誰知不探不知道,一探嚇一跳。
這個在他眼中隻是個小角色的年輕男子,身份竟然不一般。
於是他輾轉幾千裡,費儘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出現在傅鬆麵前。
“傅先生,之前真的多有得罪,我在這裡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幫我們一把!”
這幾句話路易斯說的極其誠懇,早沒了之前的傲慢。
傅鬆道“路易斯先生,既然你找了過來,我也不瞞你。
我倒也不是不能再幫你從中撮合一下。
可上次的事羅總已經很不高興,你手下的人態度如果還像之前那樣,哪怕再次見麵,最後依舊會不了了之。
與其如此,還不如各做各事,省的大家都不愉快。”
路易斯忙道“傅先生放心,我這次一定儘力約束他們。
其實咱們雙方間的誤會,除了性格脾氣,很大一部分也是雙方的風俗習慣不同。
在華國的這段時間,大家也都逐漸適應了,絕對出不了岔子。”
“是嗎?既如此,這事咱們就按照華國的風俗辦怎麼樣?”
“華國的風俗?那是什麼?”
rq縣。
雅克力酒店。
傅鬆直接包了下來。
華國電力和漂亮國電力的人濟濟一堂。
傅鬆端起一杯酒,笑道“各位,俗話說四海之內皆朋友。
之前那點事現在全在酒裡。
路易斯,我知道你們現在心裡肯定憋著一口氣,同時也想證明自己的實力。
沒關係,今天有的是機會。
至於華國電力的兄弟,都不能慫啊!
電力專利方麵咱們沒有輸,酒桌上自然更加不能輸。
你們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