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玉手十個指頭都包著。
“您放心,這個花汁子染了指甲不會變色的,會很好看。景秀說的。”寒月給她把最後一個指甲包上。
指甲上包著的是一種毛茸茸的心形葉片,特彆軟乎。
翹起手指頭,裴時沅悠閒的躺在搖椅上。
此刻躺在紅梅樹下,正好有點風,彆提多舒服了。
“庶妃,梨蕪軒裡那一位早產了。”月娥進來道。
月娥是去大廚房了,她提著點心回來的。
“這麼巧啊?”裴時沅歎口氣“王妃娘娘這個子女緣,真是好坎坷啊。”
月娥一愣,隨即點頭“是巧,這個時機……按說她驚了胎也不稀奇,可就是這消息,要沒人專門去給她說,她怎麼可能知道?”
“她估摸著一直也緊繃著,一聽壞消息就不行了。如今想找出來誰說的也不容易了。隔著窗戶都能說句話。她那梨蕪軒裡都沒什麼人了吧?隻有看門的。”裴時沅道。
“裡頭奴婢不知,反正……外頭一直守著人呢。”月娥蹙眉“可確實是,一句半句的話漏出去也著實不算什麼。”又不是送什麼東西進出。
話嘛,說過就散了,抓不住把柄。
裴時沅長長的歎口氣,往後躺,一雙手舉起來。
柔軟絲滑的衣料從她雙手上往下滑落,她一雙雪白的胳膊就露出來。
樹影斑駁,她把一隻手放在眼睛上,透過指縫看著樹影裡透出來的天光。
葉氏,於氏,周氏,都隻是這頂級權力遊戲裡微不足道的棋子。
隻要對男人爭奪這個天下有用,都能被隨時舍棄。
其實皇權爭奪哪裡需要什麼精密的布置,縝密的思維。
無非就是帝心二字。
煜王這件事,裴時沅這樣不參與的人也看得出重重疑點。
可皇帝不管,他也不在乎。
他隻是感受到了威脅,以及憤怒於有人試圖掌控他。
這當然不可以,隻要他做一天陛下,他才是那個掌控所有人的人。
哪怕是他最疼愛的兒子,可以寵愛,縱容,但是也絕不可以試圖窺探他。
除非你的力量足夠跟陛下正麵抗衡,否則一切布置與安排,都敵不過帝心二字。
否則皇帝一句話,你就會失去一切,並且永遠不能翻身。
誠王死了,煜王廢了。
下一個又是誰?
是陛下自己打壓東宮,也是東宮自己立不起來,才鬨出這種局麵。
皇子們都有普遍認知,誰上就是誰行。
這個時候陛下就算改弦更張也不行了。
這真是一條血路。
李意尋,你真能殺出來嗎?
前麵的人自己大概也走了許久許久,可一旦爭儲,好似一下子就倒了。
昨日還烈火烹油,今日就大廈將傾,太慘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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