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是這時候,就是後世,這部位有什麼問題,女性也是羞於言說的。
這活生生耽誤了。
景秀能弄清楚,隻怕所有人也都弄清楚了。
“到了如今,一切就先以活命為主吧。”裴時沅道。
“是,太醫給開了藥,奴婢看了一眼,有煎服的,也有清洗的,定會好的。”
隻是經此一事,何才人本就不好的身子更差了。
可這事兒隻是個小事。
眾人眼下盯著的是選秀,這也就個把月了。
瑜妃娘家哥哥是個典型的軟耳根,瑜妃的父親還在的時候,也是精明人。
可奈何三個兒子,死了兩個,如今這一個是最差的那一個,家中大事小情,基本都是瑜妃的嫂子柳氏做主。
柳氏出身還不錯,但是她眼光和頭腦一般,家中婆母也早過世了,沒人壓製她,她就更自在。
如今,瑜妃越是不樂意叫侄女進宮,她就越是覺得瑜妃是怕自己女兒進宮分寵得了好處。
賢妃出手,也不必如何,隻去找個人,去賀家說說話罷了。
反正京城裡七拐八繞,誰還不認識誰?
所以更是堅定了柳氏要送女兒選秀的信心,她夫君本來還覺得家裡有個瑜妃就夠了,奈何柳氏說妹子哪裡就如自己女兒了?
看看如今的宸德妃父親,那是什麼風光?
就是敬國公如今不如過去了,可那賈家是什麼風光?
這一說,她夫君就也動心。
兩口子一門心思送人進來,哪裡是在深宮的瑜妃能攔住的?
於是到了最後,進宮的一批秀女裡,赫然就有瑜妃親侄女賀明月。
平心而論,賀明月的容貌不如她姑姑,但是年輕啊,就算容貌不是頂尖,也自有一番風采。
已經走到了這一步,賀明月落選的可能性就低了,除非是陛下或者太後親口說了不要。
不然,其餘人都會留她的。
二皇子大了,那可是最大的一個皇子了,有皇子的嬪妃們誰不會盯著?
瑜妃自然心裡也有數,她本人算是謹慎小心的性子,這些年沒叫誰拿住什麼錯處,要是賀明月進來……
她都不敢想,可事到如今,氣死了也隻能憋著。
秀女都進了宮,她再想出手,就不可能了,一伸手就得有人來抓。
對於這一次選秀,裴時沅興趣十足。
一堆鮮亮小姑娘啊,她可真想看。
到了正日子,一早幾個丫頭就要努力打扮自家娘娘,裴時沅好笑“隨便穿戴,今日又不是我的主角。”
“娘娘,您可是宸德妃娘娘呢,怎麼好隨意就去?”月嫦不讚同。
“無妨,就是我披著破麻袋去了也是德妃,不用那樣,十幾歲的姑娘有十幾歲姑娘的美,成熟也有成熟的好看,何必非要互相爭出高低來?”裴時沅擺手。
最後也沒太過華麗,隻是穿了一身大紅的襖裙,梳了個雙刀髻,用一套紅寶石頭麵點綴了。
月娥堅持給她插了一對步搖,那步搖鳳口銜著流蘇,一顆顆打磨的光滑透亮的紅寶石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裴時沅失笑,低調了半天,兩根步搖一插算是白低調了。
但是看這幾個丫頭的意思,這還是覺得少了,嚇得她趕緊往外走。
再戴就要把脖子壓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