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五皇子說不出來,你說,為什麼?”裴時沅道。
那內侍也不敢說。
“說不出來,來人打二十板子,就在這裡打。”李意尋冷笑。
內侍渾身發抖,可也不敢求饒。
很快就有人來,拉來長凳把他壓在那開始打,正常打的時候是要脫褲子的。
就怕打的血肉模糊的,布料都陷入肉裡。
但是這會子娘娘們在這裡呢,就隻能這麼打。
幾個板子下去,那內侍就疼的受不住了,一個勁說他願意說。
但是李意尋不說話,還是叫他受完了那二十下。
被人死狗一樣拖回來,這會子哪裡還敢隱瞞。
“回陛下,賢妃娘娘的生辰即將到了,三皇子就與四皇子商議,到了正日子都回去陪著賢妃娘娘過。三皇子怕五皇子不記得,就特地來提醒,又怕五皇子沒有預備賀禮,多說了幾句。我們五皇子有些生氣,覺得三皇子是故意的,故意說他不孝。”
“出門的時候,三皇子說了一句要不是你總這麼彆扭,我也不用特地來囑咐你。我們五皇子就生氣了,打了一拳說三皇子多事,被內侍攔下來後就推了一把。三皇子方才因為躲著那一拳本就站的不穩,這一下就摔了。”
“竟是因為我!我過什麼生辰,要是因為我過生辰鬨得你們兄弟這樣,我寧願這就死了。”賢妃怒道。
不到四十歲,都不會大過生辰。
不過自家兒子給做娘的賀生辰是正的,誰能想到,就為這個都能打起來。
這時候太醫走出來“回陛下皇後娘娘,德妃娘娘話,三皇子暫時無事了,人已經醒來,但是還很危險,現在不能動,最好是三日之內都不要動。萬萬不可叫他再激動。臣無能,若是這三日再叫出血,隻怕是性命難保了。”
賢妃當即就站不住,被她的奴婢們扶著。
“這麼嚴重?”皇後驚訝。
“回娘娘,人的頭多重要啊,後腦勺破了那麼大一個口子,要是止血再晚一些,隻怕是……”太醫也不敢說了。
跪在那的五皇子握緊了雙手,頭垂的更低了。
“現在能看孩子嗎?”裴時沅問。
“回娘娘,可以看,但是切記不能嘈雜,彆驚動了才好。”太醫道。
裴時沅點頭“你們快扶著賢妃先去洗洗臉,賢妃你冷靜一點,什麼也沒三皇子要緊,你去安撫好他,先把這幾日安穩度過才好。”
賢妃點頭,規矩也顧不得,趕緊去洗臉,然後去看孩子。
“這幾日也不能挪動了吧?”裴時沅問。
她心想都這樣了,絕對腦震蕩了。
“最好是不要動了。”太醫道。
“那就不動。這三天都不用上課了。”李意尋看太醫“無論如何,保住三皇子,否則朕不饒你們。”
“臣遵旨。”太醫也真不是說虛的,這回是真危險。
“逆子,你怎麼說?”
“陛下,要問要罰,換個地方吧。裡頭三皇子聽著激動起來怎麼辦?”裴時沅拍了一下李意尋的手。
皇後看了一眼,心想陛下如今盛怒之下,也就德妃還敢碰他一下。
李意尋看五皇子的眼神都帶著寒氣。
擺手“回紫宸宮,叫賢妃好好陪著三皇子。”
一行人就往紫宸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