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元恭被韓錚簡單粗暴的計劃嚇了一跳。
“大人,咱們對魏國公府動手是因為有著證據證明魏國公府與血魔教勾結。
但現在我們隻是懷疑就對天羅武宗這種有著陽神境大宗師鎮守的宗門動手,貌似有些不妥啊。”
項元恭本身就不是什麼保守的人,但他還是感覺韓錚做事有時候太激進了。
韓錚拍了拍項元恭的肩膀道:“蕩魔司做事,隻有敢不敢,沒有妥不妥。
若是連試探都不試探,前怕狼後怕虎,如何做事?
天羅武宗又如何?有著清淨子道長在,就算強攻天羅武宗我們也有把握!”
“那屬下這就去安排兄弟集結,明日咱們便動身出城。”
項元恭也不是那種膽小怕事之輩,況且他是最先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的,此時自然不會退縮。
韓錚敢去直接攻打天羅武宗,不光是因為有著清淨子作為底牌在。
更是因為他修煉血神經,融合血玉玲瓏後實力大漲,哪怕是真正陽神境的存在,韓錚也有膽氣跟其過過招。
況且韓錚可還有一重底牌在呢。
入夜之後。
韓錚一個人離開天羅城蕩魔司來到一處小巷中。
拿出步天歌給他的,那用狗尾巴草編成的小劍輕輕吹動,劍身輕顫,頓時發出了一聲微不可查的輕吟來,好似劍鳴。
過了片刻,步天歌的身影便出現在小巷邊緣。
“大晚上的不睡覺,喊我做什麼?”
步天歌打著哈欠,一副睡眼稀鬆的模樣。
韓錚詫異道:“你的傷勢都養好了?還有時間睡覺?”
步天歌聳了聳肩道:“之前得到了一些機緣,所以自身恢複力可是要比之前強多了。
況且大晚上不睡覺做什麼?我又不是那些庸才,成天成宿的修煉才能修出那麼一丁點的實力。”
韓錚:“……”
他現在算是知道,為什麼步天歌在青冥劍廬內這麼招人恨了。
“找你出來是想讓你幫個忙,如今你實力恢複那自然是更好了。”
步天歌詫異道:“我在城內可都聽說了,你們蕩魔司把魏國公府都給一鍋端了,還需要對誰動手嗎?”
韓錚沉聲道:“我之前與你說過,這次我靖安衛來天羅城是為了剿滅血魔教餘孽來的。
不過貌似目標找錯了,天羅城內不光隱藏著另外一支血魔教餘孽,很可能還有另外一支。
我懷疑是天羅武宗,所以這次準備直接對天羅武宗動手,想要找你幫忙。”
“沒問題,到時候我會跟在你們蕩魔司後麵的,真正動手時我會出手的。”
步天歌連想都沒想,直接一口便答應下來。
韓錚對於這個結果也不奇怪,步天歌本就是膽大包天之輩。
對自己的師門,當今天下第一劍道大派青冥劍廬都敢下死手,在山南道時甚至敢獨闖煉鋒號,一個天羅武宗對於步天歌來說真不算什麼。
“對了,你有沒有考慮過真加入蕩魔司?”
韓錚忽然道:“青冥劍廬的人說的還是有幾分道理的,整個江湖上能庇護你的勢力不算多,蕩魔司是一個。
但是能絲毫都不給青冥劍廬麵子,願意接納你的,便隻有蕩魔司一個了。”
縱然曾經是對手,但韓錚對步天歌也沒什麼惡感,特彆是知道他的過往後,更是感覺步天歌做事對脾氣。
換成是他被這般對待,恐怕也會隱忍之後突然爆發的。
當然若是把步天歌換成韓錚,韓錚也不會像步天歌那樣拉仇恨,得罪整個青冥劍廬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