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對飲,很快就兩壺五穀香就下了肚。
蕭逸的表現比下午好多了,看樣子已經適應了,隻不過有些臉紅。
“花姑似乎有話說?”
蘇野問道,蕭逸也把目光轉向花姑。
“瞞不過貴客”
花姑灑然笑道。
“不妨說來聽聽?”
蘇野倒是很有興趣。
“那我就說說,這酒算我的。”
花姑從櫃台又拿了一壺酒。
“下午的事情望西城都傳遍了,貴客能從生死擂上下來,這麼多年花姑還是首次聽說,敬您一杯。”
花姑一杯酒下肚,臉上閃過一絲紅潤,頗有些風情。
蘇野忽視,蕭逸有些迷離。
“在望西城待得久的人都知道,蕭城主就是望西城的天,他的規矩是望西城能夠存在的根本,哪怕這規矩可能有些不近人情,但在目前是好的。”
花姑再次敬了一杯,蘇野陪了,他聽懂了一些,蕭逸則還是那副無所謂的樣子,不過酒意又開始上頭了。
“貴客當然可以無視望西城的規矩,望西城也可能阻止不了貴客,但需要知道,望西城是不歡迎不守規矩的人的,因為一旦沒有了規矩,我們這些底層小民就沒了活路。”
花姑敬了第三杯酒,話到了這裡,說得已經再明白不過了。
蘇野還是陪了,眼中已經有了笑意,蕭逸則是喝下這杯,就靠在了椅子上搖了搖手,表示喝不了了。
花姑用手掂量了一下酒壺,再次給蘇野倒滿,然後又給自己倒滿。
“貴客還是早些離開望西城吧,下午雖然蕭城主的弟弟已經答應了,但畢竟不是蕭城主,時間待得太久,恐怕有些礙難。”
花姑喝了第四杯,蘇野陪了,然後開口道
“此次望西城,本來很讓我失望,沒有見過什麼精彩人物,沒想到這尋常巷陌,竟有花姑這樣的精彩女子,當浮一大白。”
這次蘇野將酒壺拿了過來,給花姑倒滿,花姑想推辭,卻被他阻止了,然後他給自己也倒滿了。
剛剛好,酒沒了。
蘇野先乾為敬,花姑也是酒到杯乾。
“貴客謬讚了,花姑一尋常女子,不過是見多了東來西往的客人,一些淺薄的想法,忍不住說了,希望貴客不要怪罪就好。”
“哪裡會怪罪,花姑的好意我收到了。”
蘇野確實理解了花姑的意思。
作為生存在望西城的底層來說,規矩再壞也比沒有規矩好。
蕭烈的規矩生死擂的規矩保證了望西城沒有私下的爭鬥,這對底層來說尤為重要。
而今天蘇野壞了這個規矩,雖然憑借著自己的修為,望西城可能製裁不了他。
但是對於底層來說,他們是反感這些破壞規矩的人的。
花姑其實在告訴他,她很討厭他,同時還善意的提醒他,快些離開,因為蕭烈不是蕭陽。
當然蘇野對於花姑是敬佩的,可沒有人在明知蘇野的強大之後,這麼直白的告訴他討厭他的。
不過蘇野也有自己的一套規則,或許是聯邦從小到大的教育。
在他看來,此時此刻,花姑的話當然是正確的,自己其實就是個依仗實力破壞規矩的人。
對於望西城的底層來說,嘴上不說,心底大抵是厭惡的。
但如果時代變化,這些規矩的對錯自有人評說。
不過這些話蘇野咽了下去,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評判標準,不需要自己去糾正,自己也沒資格糾正。
“花姑,酒已儘,話已完,你說的我聽進去了,下次我來望西城還是到你這。”
蘇野笑著說道,與有趣的人聊天還是很開心的。
“花姑會恭迎貴客,到時候五穀香管夠。”
花姑難得的露出一絲瀟灑之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