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在山間的公路上行走。
周圍洞窟裡隨著風聲發出各種各樣的聲音。
就在距離西寧城還有五十公裡的時候,車隊停了下來。
蘇野下了車,秦鎮緊跟著,因為前麵的路上擺了一張桌子,一個雄壯無比的人坐在那裡。
桌子上有兩壇酒和兩個碗。
蘇野讓秦鎮到車內等待,自己一個人走到了桌子前,在凳子上坐下。
“熊將軍很有雅興啊,路邊飲酒。”
這人正是很久沒見的熊風烈,也是悄然從雲城撤離的熊風烈。
“接待蘇局長這樣的客人,自然要提前一些。”
熊風烈拿起酒壇,將蘇野麵前的碗倒滿,再給自己倒上。
“熊將軍怎麼知道我喜歡渭城朝雨?”
蘇野看著麵前的酒水,笑容浮現在臉上。
“渭城武軍名震武國,蘇州牧雖然低調,但是隻要有心還是能查到的,還有你要是換個名字可能就查不到了。”
熊風烈難得的說了這麼多話。
“改了名字,你們就查不到了?在武國你們有多少後手隻有你們自己知道,特彆是靈氣事件之後,掩蓋氣息的代價少了不少,你們派出了多少人,隻有你們自己清楚。”
蘇野將酒一口乾掉,熊風烈陪了。
“所以,你到西寧來乾什麼呢?大家各走各的路不好嗎?”
熊風烈看著蘇野。
“我也想各走各的路,但是你們願意嗎?”
蘇野笑著說道。
有些人就是這樣,明明路是自己選的,到最後卻怪彆人。
“沒有救援寧城,是我的錯,不過大統領已經將整個東南三郡,甚至龍江以南的地方都讓給你寧城了,也該知足了。”
“劃江而治?他以為聯邦是他的嗎?聯邦是所有聯邦人的,不是他藍天宇自己的,請務必告訴他。”
蘇野臉色陰沉,因為他發現一個事實,他們把聯邦百姓賦予他們的身份,當做是自己的了。
甚至可以將公權當做私利相讓,這種思想本身就是錯的。
“蘇野,我知道你是個理想主義者,可現在的形勢,我認為大統領是對的。”
熊風烈似乎沒看見蘇野的臉色,將手中的酒喝完。
“對與錯現在還沒有定論,但我已經可以肯定了,咱們確實不是一路人。”
蘇野將酒端起,然後又將酒放下。
“既然不是一路人,就沒必要喝酒了,不過請轉告大統領”
蘇野站了起來,看著熊風烈一字一頓的說道
“蘇某人,農村出生,聯邦培養我,寧城百姓信任我,我不懂什麼政治權謀,也不懂什麼識時務者為俊傑,我隻相信,我寧願死,也不會將百姓當工具。下次見麵,是敵非友,保重。”
蘇野說完,轉身離去,但心中的憤懣實在是無法敘說。
多年來,支撐著蘇野冒著無數的危險去戰鬥,有的時候甚至還要連累家人,都是一股信念。
那就是戰勝武國,保聯邦安全。
可是現在變了,很多人已經脫離了聯邦百姓,他們把兩界融合當成機緣。
當成提升武道修為,晉升天人的機緣。
為了這個機緣,他們不惜拿聯邦百姓作為籌碼,去換取機緣。
這樣的想法,怎麼能不讓蘇野憤怒。
甚至就連熊風烈這樣的人都忘記了自己的初衷,隻想著聽從一人的命令。
他哪裡知道,是百姓辛苦才讓他能夠修煉,讓他現在可以掌握數萬武軍,讓他可以淡然的坐在那裡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