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骨凹陷處像是無法承受般,血跡湧了出來。
隨著南煦傾身的動作,順著健碩的胸肌腹肌,最終滑落進潔白的浴巾。
大片紅色浸染著搖搖欲墜的浴巾,魅惑妖嬈。
名為委屈心疼的情緒縈繞在莫莫周身,浸染著她清冷冰凉的靈魂,為厭煩世俗的她添上一抹煙火氣。
莫莫眼眶發熱,眼角泛紅,她伸出指尖抹在眼尾,晶瑩剔透的淚珠停留在指尖。
她怔愣地看向手上的淚水,另一隻手鬼使神差地輕撫上南煦身上的傷口。
清涼的風吹拂過他傷口的位置,激起一片顫栗。
女孩下意識地伸手去夠床頭櫃子裡的薄荷糖。
伸到半空的小手被南煦一把握住,引導著她的雙手勾在他脖子上。
莫莫鬼使神差般順從了,好像沒有薄荷糖也能接受了。
……
郊外拘留所。
四周一片寂靜,唯有高聳入雲的大門吱呀打開。
莫國華理了理身上的褶皺,一臉神氣地走出去。
門口停著一輛低調奢華的黑色車輛。
他毫不猶豫地走過去。
後座車門自動打開。
開車的是一個光頭,頭頂到後脖頸的位置蔓延著一條醜陋的疤痕。
孫綱低頭恭敬地問好“華哥。”
莫國華微微點頭,瞥了眼他頭上的疤痕“這麼多年沒見了,怎麼把頭發全剃掉了,不是嫌棄那條疤痕醜嗎?”
孫綱抬手摸了一把後腦勺,“頭發紮著疤痕難受,癢。”
“走吧,先回那邊一趟,許久沒有見過大哥了。”莫國華感歎道。
孫綱點頭稱是,利落地開車奔向南方。
莫莫醒來時,天光大亮,屋內一片寂靜。
她撐著身子,嗓音嘶啞,“阿煦。”
“在呢!”門外傳來南煦熱情高昂的回應。
隨即房門打開,他手裡拿著熱好的牛奶,嘴角掛著明媚的笑意,隻是左臉的梨渦變成了可怖的十字疤痕。
“寶寶渴不渴?”
他坐在床邊,把手中的牛奶遞到她嘴邊。
莫莫舔舔乾澀的唇瓣,乖順地將牛奶喝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