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莫莫嗤笑出聲。
當她聽到溫新說,南煦還在軍區醫院做了親子鑒定時。
整個人恨不得直接衝出病房,將南煦直接打包送回國內。
她緩了許久,才將理智拉了回來。
軍區醫院的數據,不是溫新想改就能改的。
南煦手裡的結果必定是真的。
她不知道南煦和蕭濟有什麼交易。
她怕自己一衝動,南煦將真正的結果告訴蕭濟。
所以她隻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試圖和南煦談談。
南煦有些不明所以,但謹慎地不再開口,而是細細觀察著她的臉色。
“乖?”莫莫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般,漆黑的視線緊緊黏在南煦身上,“你說的是你嗎?”
南煦眼眸微顫,卷翹的睫毛忽閃撲閃,如那舞動的蝴蝶翅膀。
莫莫忍不住諷刺出聲,“你做的哪件事情,符合你說的乖這個字?”
南煦雙拳握緊,唇瓣微顫。
如同擂鼓的心跳,在這寂靜的病房內,喧囂吵鬨。
他覺得周身的空氣稀薄起來,呼吸極其困難。
連動動僵硬的身子,都成了一件奢侈的事情。
莫莫仿若沒注意到他身上的變化。
或者說,她注意到了,卻刻意忽略。
質問的話語沒有停歇,如同一連串的炮彈般,迎麵投向南煦。
“你是說背著我做親子鑒定?”
“還是因為怕結果不是你想要的,還將這件事情告訴了蕭濟?”
“甚至是你怕a國的醫療不如國內,還將一模一樣的樣品送到了國內軍區醫院?”
一字一句,如同利刃般一刀刀割在南煦心臟。
他的臉色本就不好,現在更是慘白如紙。
南煦張了張口,想反駁的話語梗在喉嚨。
喉嚨裡像堵了無數根魚刺,稍不注意就能劃破嗓子。
他甚至無法發出一點聲音。
莫莫躋身向前。
兩人鼻尖相觸,卻沒有絲毫曖昧。
南煦甚至能感覺到僵直的背脊出了一片冷汗。
她的質問還沒有結束,“說啊?哪件事是符合乖這個字呢?”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南煦麵上,薄荷味將他混亂的思緒激得清醒幾分。
緊閉的唇瓣微微顫抖,聲線有些不穩,“寶寶……對不起。”
莫莫坐了回去,眼眸淡淡望向他手裡撒了一半的零食。
又拿起麵前的水,輕輕抿了一口。
不鹹不淡的語氣,似乎在說彆人的事情,可偏偏又帶著無限的壓迫。
“四份鑒定結果?”莫莫垂下眼簾,盯著瓶子裡的蕩漾的水麵,“有你喜歡的嗎?”
南煦定定地盯著莫莫,指尖揉搓著衣兜裡的報告。
莫莫不耐地掀起眼簾,換了個坐姿,指尖敲擊著桌麵。
南煦抿抿唇,將那團皺皺巴巴的報告單拿了出來。
抿著唇,仔細地將幾張紙碾平。
接著小心翼翼地將報告推到莫莫麵前。
莫莫緊抿唇瓣,看似不經意地一瞥,實際眼眸死死落在那幾行結論上。
南煦無措地撚著報告的一角,聲音又輕又緩,“寶寶……喜歡哪個結果?”
莫莫接過那幾頁輕飄飄的報告,一頁頁翻過,挑了兩張出來。
她將這兩張按在南煦手心,一字一頓道“我隻要這個結果。”
南煦喉結輕滾,雙手接著那輕飄飄的報告單。
他垂下眼眸,看到了莫莫希望的結果。
【支持莫莫是方糖的生物學母親】
【不支持方清姿是方糖的生物學母親】
南煦抿抿唇,聲音低沉,“好。”
莫莫拿著另外兩張報告單,帶著一絲氣憤,毫不留情地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