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席死死抱住南煦的腰,大吼,“清醒點!南煦!”
“彆撞了!會死人的!”
穆席急得麵色漲紅,手下一點也不敢放鬆。
他剛剛就該把這發瘋強驢綁起來。
真是稍微放鬆一點都不行。
孟辰靠著牆,冷然地盯著眼前的鬨劇。
穆席餘光注意到他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忍不住出聲,“來幫忙啊!坐那兒看戲!?”
孟辰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艱難地聳聳肩,展示著身上的傷口。
襯衫上還有好幾個腳印。
臉上帶著笑,說出的話卻無比殘忍,“他要死就讓他死唄。”
穆席咬咬牙,知道也指望不上孟辰了。
他盯著南煦漆黑的後腦勺,乾脆放了手。
咚的一聲。
南煦直愣愣撞在桌角,地麵綻放出鮮豔的紅色玫瑰。
穆席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額頭,接著抬手往南煦後脖頸打去。
他用了十分的力氣,南煦終於消停了下來。
剛剛還瘋癲的人,此刻靜靜地躺在地麵,呼吸微弱。
額頭還滲著血。
穆席麵露愁色地盯著地上一動不動的人,又瞥了眼幸災樂禍的孟辰,輕輕歎了口氣。
“我真是欠了你的。”
“都說了。”孟辰戲謔的聲音響起,“瘋子就該呆在精神病院裡,彆讓他出來禍害人。”
穆席惡狠狠地衝他怒吼,“閉嘴!要不是你刺激他,他能病發嗎?”
孟辰麵上沒有絲毫愧疚,“一個大男人,那麼脆弱。”
穆席閉上雙眸,深呼吸,給手下人打了個電話。
南煦和孟辰都受了傷,但不能去醫院,會被南家人發現,隻能讓自己人來隨意包紮一下。
在無人在意的夜空下,直升機的轟鳴聲如同浪潮般向e國襲來。
——
e國市中心酒店頂層。
寬敞的頂層為直升機的降落了平台。
螺旋槳卷起四周的灰塵,讓人眼前一片灰蒙蒙。
亮如白晝的燈光下,緩慢走出一個人影。
“老爺。”一個梳著背頭,衣著一絲不苟的中年男人,恭敬地將手裡的平板遞給下來的人影。
南國安抻了抻有些皺的中山裝,麵色嚴肅地接過平板。
“現在人在哪裡?”南國安一邊下樓,一邊劃拉著屏幕,查看上麵的資料。
張力清了清嗓子,如實彙報,“還在郊外的彆墅。”
頓了頓,又補充道“二少爺將那邊的房子買了下來,已經在那邊住了快一個月了。”
“莫小姐也在那邊。”
南國安眸色晦暗,停在屏幕上的指尖頓了頓。
他關上平板,眉心皺起,語氣算不上和善,“怎麼回事?”
“具體的不太清楚。”張力垂頭,麵色難看,“二少爺的蹤跡像是被刻意抹去了,我們查得很艱難。”
南國安麵色沉沉,將平板遞給張力,進了房間。
他徑直走向沙發。
年紀大了,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實在有些累。
他疲乏地閉著雙眸,背脊卻依舊挺直。
“老爺……”張力遲疑地看著他,好心建議,“要不您先休息?等明天早上再去也不遲,二少爺一時半會也跑不了。”
南國安沒應聲,張力還以為他睡著了,正要退出去。
低沉又疲憊的嗓音低低響起,“嗯。”
“記得讓人看著他,不用再查了,我明天親自去問。”
“是。”
張力似乎是想到什麼,回身欲言又止,“老爺……還有件事……”
“說。”
“夫人和二少爺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