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他舔了舔乾澀的唇瓣,“我暈倒後,她有沒有……”
還沒等南煦說完,嚴樓直接打斷他,“二少夫人什麼都沒說。”
南煦睫羽一顫,頭頂睡得翹起的發絲也隨之垂落,軟塌塌地趴在頭頂。
“昨天在您暈倒後,我讓醫生去處理了二少夫人的傷口,她全程沒提及您一句,我說您暈倒了,她也拒絕去見您。”
嚴樓頗為殘忍地將事實擺在他麵前。
南煦喉結輕滾,如瘋魔般喃喃道“她沒管過我……連問都不問一句……”
嚴樓看著他失魂落魄的模樣,朝身後的醫生擺了擺手。
房內隻剩他們兩人。
嚴樓歎息著詢問,“那您現在還要去看看她嗎?”
南煦迷茫地抬眸,望向嚴樓的眸子濕漉漉的,惹人心憐。
他下意識點點頭,接著又快速搖頭。
整個人像是陷入無儘的深淵,無比掙紮。
嚴樓靜靜地等著,也不催促。
最終,南煦隻吐出一句,“把我之前吃的抗抑鬱的藥拿來吧。”
嚴樓眉心一皺,不讚同地開口,“您現在要吃?”
“醫生說了,在您的傷口恢複好之前,最好不要吃那些藥物。”
“藥性相克,會出現副作用。”
南煦抬手,指腹按在嘴角,隔著唇瓣按壓裡麵堅硬的牙齒。
聲音很輕,像是下一秒就隨風飄散。
“沒事。”南煦垂下眼眸,麵色沒有絲毫波瀾,“拿來吧,我先吃著,有副作用的時候再說。”
嚴樓還想勸,南煦已經推開他,自顧自地回到床上。
高大的身軀奄奄一息地靠坐在床頭,眸光呆滯地盯著前方。
仿若三魂七魄都被勾走似的。
嚴樓嘴角抿成一條直線,擔憂地望向他。
牆上的時鐘滴答滴答響著,南煦也不催,了無生氣地坐在那。
嚴樓重重歎氣,步履沉重地轉身出門。
他詢問了彆墅裡所有醫生,挑挑揀揀地隻拿了一瓶藥回房。
南煦看到他手裡那瓶無傷大雅的鎮定類藥片,嘴角露出嘲諷的笑意。
“這麼點藥,能讓壓得住我這精神病嗎?”
南煦話音落下,不帶一絲溫度的視線落在嚴樓身上。
仿佛寒冬臘月的冰窖,將嚴樓凍得瑟瑟發抖。
在南煦的壓迫威脅的視線下,他一狠心,將之前所有藥拿了過來。
——
潔白的被子上,堆滿了大大小小的藥罐子。
南煦眼睫微顫,一個個仔細查看用量後,才小心翼翼地服下。
他始終記得,之前因為過量服用藥物導致記憶混亂。
這次,他克製地按照醫囑的分量吃。
他怕,怕他沒有控製自己的能力,再次傷害了她。
也怕自己真的變成人人口中的“瘋子”“神經病”……
他才剛和她領證,他不想她有這樣的一個丈夫。
他想著,總不能讓她成寡婦的,這不是他去偷偷辦證的初衷。
南煦吃下藥後,等了半個小時。
確保自己不會發病後,才緩緩從床上下來。
一直等在一旁的嚴樓立刻上前,作勢攙扶南煦。
南煦擺了擺手,揮開他。
從他的房間走到隔壁房間,隻有幾步路的距離,他倚靠著牆麵,腳步虛浮地走著。
第一次感受到,他的手和腿,似乎真的要像醫生口中說的,快廢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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