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溫翊琛前往邊關的第二日,溫翊桁就立刻拿出來了新的證據。
這些證據,大多數都是在說這沈家的人近幾年在這朝堂之上,究竟是如何地不作為。
不僅如此,還有多少的無辜老百姓遭殃。
皇帝看著那些比書還厚的奏折,打開一看,微微皺眉。
這近些年裡,京城發生的大小案件,裡麵都有沈家人的參與。
皇帝怎麼著也沒有想到,這沈家在這些年裡。
在他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庇護下,竟然做錯了這麼多大逆不道的事。
皇帝也覺得奇怪,這溫翊琛在離開京城的第二天。
溫翊桁迫不及待地擺上了這麼多的證據,想要沈家滅亡。
皇帝也感覺到了這其中有一些不太對勁的事。
皇帝看著奏折,麵裝作很生氣的樣子。
立刻將沈大人揪出來問道:“沈禦,你也好好看看!
這上麵的一樁樁,一件件事!
究竟是不是你們家所為?”
皇帝立刻將手上的奏折,甩給了沈禦。
沈禦看著這個奏折,有一些後脊發涼。
這政策上提到的案件有些確實有著沈家的參與。
可是還有更多的根本不是他做的。
他自己私底下也調查過,其實這些事兒都是李景做的。
隻不過現在李景也已經死了。
沈禦看完了奏折,立刻跪地,涕淚橫流地哭訴道:“皇上,我們沈家,跟著皇上。
從皇子到了皇上。看著皇上您一步一步地登上那個位置。
這麼多年來,沈家一直兢兢業業地為大雲朝殫精竭慮。
可是沒想到了,到老了,竟然被彆人給誣陷了。
臣懇請皇上,徹查此事!
這些事,臣也查出來了幕後主使!
臣懇請皇上給臣一個為自己辯解的機會。”
皇帝也是回想了,這麼多年中,沈家確實也是幫了他不少的忙。
這些奏折都是溫翊桁呈上來的。
皇帝也是知道溫翊桁這個人的本性,還是有一些問題的。
皇帝能夠將這些東西,給沈禦看,自然也是想著給他一個辯解的機會罷了!
皇帝的臉色緩了緩,也有一些歎息開口:“沈禦啊。這些年,朕知道,你一直都在幫助朕。
朕也很清楚,你的為人,還有你家裡人的為人。
若是想將這上麵的一些事,辦成了。恐怕也是有一些難度的。
朕給你看,就是想讓你好好想想,自己做過什麼,沒有做過什麼!
你若是自己想起來了,那就自己好好說說。”
沈禦在心裡鬆了一口氣,他確實沒有能力乾一些大事,但是一些小事他還是能夠做到的。
這奏折裡提到的,幾乎都是要誅連九族的大事。
沈禦光是看著,都覺得可怕。
沈禦也很清楚,這是溫翊桁上奏的,看來他是已經等不及了。
沈禦其實也早就做好了準備。他看出來溫翊桁是一個狠角色。
那一個月,他每日和溫翊桁對峙的場麵,還曆曆在目。
溫翊桁能夠這樣報上去,仗著自己是皇子。
再加上自己在朝中的勢力,也在不斷膨脹,他就以為自己勝券在握了。
沈禦每天都攜帶著一份秘密的文件。在這份文件裡,可是藏著讓溫翊桁都害怕的事。
沈禦轉過頭去,挑釁地看了一眼溫翊桁。
溫翊桁也感受到了沈禦灼熱的目光。
溫翊桁認為沈禦不過是在垂死掙紮罷了!
殊不知,沈禦給他的眼神,是在嘲諷他太過於年輕氣盛了。
沈禦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一張信件,給皇帝呈了上去。
皇上看了那封信件以後,整個人都笑了。是氣的發笑罷了!
皇上看了看沈禦,沈禦立刻明白這是讓他解釋的意思。
沈禦立刻快步跪在地上,聲音鏗鏘有力地陳述道:“回皇上!這份信件是微臣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弄到手的。
微臣當初在聽聞二皇子的事以後,總覺得有一些蹊蹺。
所以就自己派人私底下查了查。這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啊!
皇上,這善緣寺可不是一個尼姑就能夠隻手遮天,做錯那種事的。
微臣順藤摸瓜,走訪了好些人,才在那位尼姑的地下室角落之中,找出了這封信件。
這封信件上的內容,微臣一開始也以為是假的。
畢竟一個長期被拋棄,身份低微的人,怎麼可能會有能力做出這樣的事。
微臣還命人查了好久,事實確實是和信封上的一樣。
請皇上明鑒。”
皇上看了那個字跡,確實是李景的字跡不錯。
皇帝以為,李景隻是沒有盛寵,就不敢私底下乾一些齷齪勾當。
他沒想到,這李景,一玩就給他玩了個大的。
十多年了,善緣寺的收入,都進了李景的口袋裡。
李景表麵窮困潦倒,實則富得流油罷了!
皇帝以為自己掌握了後宮,沒想到這後宮裡的女人。
竟然脫離她的掌控,甚至想掌控他的朝堂。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後麵更精彩!
皇帝看著溫翊桁,越發地厭惡了起來。
皇帝可以因為喜歡一個人而喜歡她的孩子。
也可以因為討厭一個人,而討厭她的孩子。
溫翊桁在旁邊聽的一頭霧水,他確實不知道善緣寺是李景的產業,可是這個善緣寺的錢,他也沒有少用分毫。
殿中的各位大臣,一時之間都分不清楚,現在究竟是什麼情況。
他們二人之間討論的究竟是誰。
紛紛疑惑地看著對方,似乎想著對方能夠知道這些消息。
可是每個人的臉上都是疑惑之情。
皇帝也想讓大家看看,這究竟是怎麼樣的一件事。
皇帝立刻吼道:“溫翊桁!你看看,你那個賤娘做的好事。”
皇帝說著,徑直走到了溫翊桁的麵前,用手掐著溫翊桁的脖子。
皇帝雖然是有一些老了,可是手上還是有勁的。
眾位大臣從來沒有見過皇帝如此地瘋狂,看著皇帝這個樣子,隻能夠跪地讓皇帝冷靜。
溫翊桁被皇帝掐著脖子,也不敢動。
他不知道為何皇帝突然這樣做,他知道自己不能夠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