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康三下五除二,就換上了河工衣服。
隨著衣服的上身,一股酸臭味道就直鑽鼻孔。
永康強忍著惡心,低聲道“公羊跟我進去,其餘人,守住洞口兩側,沒有我的命令,不可輕舉妄動!”
望著和永康一樣,換上了河工衣服的公羊毅,尉遲劍急道“王爺!此地危險,還是讓我和公羊侍衛長進去,你守在外麵就成了!”
永康搖搖頭,低聲怒道“都給我閉嘴,王妃還在他們手上,萬一驚動了這些人,後果不堪設想!”
“王爺,要麼再讓上官騙出來兩個,扒了衣服換上,我們就能有四個人混進去,這樣把握也大一點?”
公羊毅也不敢讓永康涉險,硬起頭皮就建議讓上官元英想辦法,再學個什麼叫?
從而再騙兩個賊人出洞。
這樣,能混進去四人和對方拚殺,也比他和永康二人進去要把握大多了。
永康轉頭,冷冷說道“你們這是在浪費時間!”
說完,永康撿起地上的棍子,握在手裡就向洞穴處走去。
公羊毅不敢滯後,一揮手,帶著其他人就緊跟了上來。
到了洞穴所在,其餘的人迅速散開,隱身在其中一口最大洞穴的外麵兩側。
在進入洞穴的一刹那,公羊毅搶在永康前麵,把永康擋在身後,然後低下頭來,小心翼翼地向洞穴深處走去。
洞穴不是很深,進去後,裡麵的光線暗了下來,拐了個彎後,眼前頓時一亮。
原來,這處洞穴,後麵也是通的,而且要比進入的洞口處還要寬大。
洞口外麵,拴著霍幼楠她們的馬。
“撿著兔子啦?”
洞口一側,忽然有人發問。
永康聞聲,心頭一震!
這聲音,好熟悉,似乎在哪兒聽過?
“你他娘的啞巴了?”
問話者,見無人回答,立刻怒斥。
永康猛然抬頭,發現這洞穴後麵出口的一側,又是一處穴居之處,裡麵擺有做工粗糙的簡單桌椅,而且還套著不少的小洞穴。
更令人吃驚的是,右衛一十七人,全部被五花大綁在一排用來遮擋洞口的木柵欄上。
而且,她們的嘴裡,還被塞上了破布。
更令人噴火的是,唯獨霍幼楠,被捆綁在一張粗笨的椅子靠背上坐著。
當永康抬頭,和問話者四目相撞時,不由得驚愣當場!
“董玉書,是你?”
“久違了,九殿下!”
幾乎,二人在同一時刻,齊聲喊出了對方的名字。
“你不是被罰苦役,去修築河堤了嗎?”
永康傲然挺身,望著坐在桌後的董玉書。
董玉書嘴角一擰,也冷聲說道“天意啊!沒想到,這老天還真他媽的開眼,居然讓老子遇上了你們這對狗男女!”
“是個男人的話,就把霍幼楠放了,有何招數,就衝本殿下來就是!”
永康一臉不屑,輕蔑地看著董玉書那張已經變得粗糲不堪的臉。
曾經豐神俊麵的董公子,此時,就是一個粗糙不堪的苦役。
頭發散亂不說,身上衣物,也是破爛不已。
隻有眼神,帶著一絲陰毒狠辣!
董玉書站了起來,盯著永康的臉,陰陰說道“趙永康,彆他娘的在老子麵前再耍你九皇子的威風,老子既然從工地上逃出來落草為寇,也就沒把你們趙家放在眼裡,今天,老子要當著你這窩囊廢的麵,奸你的妻子,殺你的屬下,然後點你天燈好給我爹報仇!”
永康根本沒想到,居然在這個地方,會遇上董玉書。
而且,還是以這種形式見麵。
自從他斬了糧商孫庭桂,又砍了孫庭桂保護傘大理寺丞董良雲,然後抄沒董良雲的家產充公,又把董玉書這些家人貶為奴籍,女人充當官妓,董氏男丁全都發配苦役後,就再也沒聽到過董氏一族的任何音訊。
永康昂首挺胸,朗聲說道“你爹罪惡滔天,死有餘辜,沒誅你董氏三族,就算本殿下已經法外開恩了,沒想到你不思悔改,居然當了打家劫舍的強盜賊寇,這聖賢書,都讓你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哈哈哈……”
董玉書突然仰頭一陣狂笑,罵道“趙永康,彆他娘的在這裡人五人六,你給老子聽好了,彆在老子麵前擺你的皇子譜,在老子眼裡,你依舊是個百無一用的窩囊廢!”
“放了霍幼楠,本殿下留你個全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