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狽回去的劉勳,差點被氣得病倒。
九皇子這哪是執行軍法?
這是在赤裸裸地對他進行威脅和羞辱!
不但如此,回到雁門關後,還被統帥鄭繼業又訓斥一頓。
與九皇子永康的梁子,這就算是徹底結下了。
窩囊廢!
你給老子等著!
有朝一日,老子讓你生不如死。
恨得咬牙切齒的劉勳,巴不得永康暴斃在那個落雁灘。
這次不但糧沒調來一粒,馬沒牽來一匹,還折了一員愛將。
就是自己,也被戲耍了一番,濺了一頭一臉的人血回來。
不就是仗著個皇子身份嗎?
要不是皇子身份的依仗,就你這窩囊廢,彆說鎮守邊關建功立業?
就是吃屎,也搶不到一泡熱乎的!
跟老子搶糧搶馬?
你打錯算盤了!
就你那一千家丁式的府兵,加上那些被各軍淘汰下來的廢物們,種田放馬還差不多!
還大言不慚,說什麼披甲上陣?
還征兵?
老子權當信了,趕著你的牛羊兵自欺欺人去吧!
就在劉勳大發雷霆,宣泄著心中怒氣的時候,太子永泰的秘密信使到了……
與此同時,永康從上次渡河的淺灘,領著原班駝隊,已經到了臨河城。
與上次相同的是,還是入住那家客棧。
與上次不同的是,來的人不是把總的管家崗吉,而是把總本人納敏,在魯圖的陪同下與永康見麵。
永康沒有從納敏身上看到一個把總的虎威,而是看到納敏一臉的憂愁之相。
“黃掌櫃!”
“把總大人!”
二人相視一笑,相互拱手一禮。
“唉!”
屁股還沒坐穩,納敏就先歎了口氣。
上次交易,永康不但沒有缺斤少兩,而且還額外白送了一百匹土布。
這讓納敏覺得黃掌櫃這個人,是個靠譜的合作夥伴,而且還是個實力相當深厚的生意人。
“把總大人為何愁眉苦臉?”
永康把一杯奶茶,推到納敏麵前的,又道“難道是我黃某人不夠誠意?”
“黃掌櫃言重了!”
納敏抬起頭來,望向永康,愧色說道“問題是出在我這邊,沁王從巴特立部議事回來,頒布了可汗完顏烈的禁令,嚴禁各部向大昌邊民以馬換糧,馬匹被列為違禁物資的首位。”
“哦!”
心頭大震的永康,麵上強裝鎮定,緩緩又道“如此說來,完顏烈可汗,是有糧分配給北涼各部族了?”
“分配個屁!”
一提糧食,納敏就跳了起來,虎目圓睜,怒氣衝天道“完顏烈可汗自己都缺糧不少,哪有糧食再分配給我們這些部族?”
靜觀納敏暴怒,永康心裡有了數。
“這可不合理啊!”
永康站了起來,背起雙手,在客房地上踱著步子,道“既然完顏烈可汗無糧接濟各部,你們烏特昭部的沁王顏岱,就該對完顏烈可汗提出抗議才是!”
“唉!”
納敏又是一聲長歎,憤慨道“沁王前怕狼,後怕虎,做事優柔寡斷,一直被完顏烈可汗牽著鼻子走,他的心裡,哪還有烏特昭數萬牧民?”
“把總大人息怒!”
永康搖搖頭,又道“既然沁王顏岱對此也無能為力,把總大人為何跟自己過意不去,生這悶氣?”
納敏望著永康,苦笑道“黃掌櫃有所不知,我烏特昭部都以牧業為主,隻在與河套相鄰的地方,受河套住民影響,這才開墾了一些土地學河套的大昌人農耕,但那些產糧,全被沁王征收了自用,底層百姓也見不到幾粒糧食,故我烏特昭部,是北涼缺糧最嚴重的部族。”
看來!
這烏特昭沁王顏岱,也不是個好東西!
倒是這臨河城的把總納敏,心裡多少還有一些民生福祉的意識。
就在二人各自歎息的時候,管家崗吉慌張趕到客棧!
“把總大人,小公子惡疾又複發了!”
“什麼?”
聞言之下,納敏麵色大變,身子搖晃了一下,扶著眼前的桌子才勉強站穩。
“崗吉管家彆急,慢慢說!”
永康一怔,讓崗吉慢慢說來。
“唉!”
管家崗吉,搖搖頭,痛苦道“方才大人出門不久,小公子突然肚疼不止,便膿便血,嘴唇青紫,渾身顫抖不已,用你們大昌郎中的話說,就是犯了絞腸痧!”
絞腸痧?
永康飛快地在腦海裡,搜尋著這個中醫病名!
絞腸痧?
這不就前世現代醫學裡的“痢疾”麼?
一個痢疾能把人愁成這樣?
不過,救治不力,痢疾會死人的。
要是放在前世的現代,一包瀉立停,或者是中藥裡的罌粟煮水喝了,立馬就會見效!
罌粟?
這他娘的古代哪來的罌粟啊?
罌粟的引進,起碼比大昌朝要晚上百年了。
罌粟裡麵含的生物堿,就是治療痢疾的良藥,但也是前世的現代被列為毒品禁用的。
毒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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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麻也屬毒品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