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狄芳回自己屋睡了,永康腦子裡靈光一現!
既然現在分地而治,何不再坑永泰那鳥人一把?
說乾就乾!
永康從桌上的文案裡,摘出有關裁軍的那部分,粗略又看了一遍,嘴角浮起一絲詭異的笑來……
十天後,太子府。
侍衛來報“稟太子爺,雁門關有急疏呈送太子爺。”
雁門關?
還急疏?
這狗東西,不直接上奏父皇了?
永泰一陣遲疑,想了想,滿臉狐疑地向侍衛說道“帶進來,搜搜身,彆讓私藏武器!”
不就一個信使嗎?
還要搜身?
侍衛拱手道“遵命。”
來到府門外麵,侍衛麵上一尬,向上官元英說道“對不住了上官老兄,進太子府麵見太子爺,那可是不準攜帶任何兵器的。”
上官元英似乎早就料到這些,從腰間接下繡春刀,然後又從靴筒裡摸出一把匕首,待把這兩樣隨身兵器交給太子府的侍衛,這才被帶到了永泰麵前。
在見到永泰後!
上官元英單膝跪地,拱手道“九殿下隨軍侍衛上官元英,參見太子殿下!”
“何事?”
永泰不屑地瞥了上官元英一眼,輕蔑道“這堂堂鎮北王,還想起來當朝有個太子?”
上官元英低著頭,從懷裡拿出一份火漆封口的信柬,雙手舉過頭頂,又道“定國軍統帥有關軍中事務,還請太子殿下審批!”
此言一出,永泰臉上,頓時浮起一絲得意之色。
狗東西!
終於拿我當根蔥了?
知道自己的幾斤幾兩了?
這屎憋腚眼了,知道茅廁的重要了?
你這狗東西,知道父皇不會永遠罩著你了?
知道太子是國之儲君了?
滿懷著成就感的永泰,示意身邊的署官接過信柬。
“你先下去吧!”
永泰擺擺手,然後向下人招招手,又道“看賞!給大將軍的侍衛賞幾個銅板,這麼遠路來了,該賞!”
在永泰的授意下,太子府的下人,拿來五枚銅板就丟在上官元英眼前的地上。
“小的,謝過太子殿下!”
上官元英一怔,隨即就從地上撿起那骨碌亂棍著的五個銅板,施了禮一禮就退了出了。
這哪是看賞?
這他娘的是赤裸裸的羞辱。
待永泰潦草看過信函,臉上的得意之色,更濃了起來!
“裁軍?”
永泰望著眼前的一群署官,淡淡說道“北防線戍邊大軍,要裁撤掉五萬人數,對此諸位有何看法?”
這急疏既然直接呈送太子府,永泰也就行使起了太子的權力,讓太子府的署官們先議。
這太子府的署官,也就是永泰權力集團的一些中層官員們,是替太子跑腿辦事的主力群體。
“太子爺,邊關何其重要,如此大規模裁軍,純屬胡來!”
“以雁門關為首的防務區域,那可是我大昌朝的北大門,九殿下如此任性裁軍,太子爺你要三思啊!不能由著九殿下胡來。”
“依微臣之見,太子爺還得出麵乾預,駁回九殿下所奏,二十萬大軍,豈能隨意裁撤?如此重要的關口,得征兵加大防禦力度才是!”
“太子爺,這九殿下肆意精簡戍邊部隊的兵馬,我大昌的邊防就會薄弱,此舉可是要不得啊!”
“……”
太子府的署官們,紛紛聲討起九皇子永康的裁軍方案來,個個言辭鑿鑿,義憤填膺駁斥連連。
永泰卻不以為然,半眯著眼睛掃視了一圈署官們。
你們懂個屁!
老子高興還來不及呢!
彆說裁撤五萬兵馬,就是裁撤掉十五萬兵馬才好。
老子就希望他手裡兵馬不濟,混成個光杆統帥老子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