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縣,位於泉州東南部,三麵臨海。
夜幕之下,蒼穹如墨,海麵上,有月光灑下來,波濤泛著熒光,隨著濤聲和浪花,可以看到,潮水波動與波濤滾滾。
一艘艘大船,從海島出發,靠近了晉江渡口,在每一艘大帆船上,有一兩千士兵不等。
大帆船後,還有二十多艘中等船舶,這些船隻上,也運載了數百官兵,還有一些戰略物資和馬匹等,排成船陣,駛向晉江渡口外。
在晉江渡口處,河灘被陳洪進設置了兵營,即渡口營寨,駐紮了三千官兵,每日有五百人執勤站崗。
這時候,當地的縣尉董久傑,帶著三百名官差,來到了這裡。
守衛海岸防線渡口營寨的士兵,發現了這些官差,露出了疑惑。
“來者何人?”一名都頭大喊。
“縣尉董久傑,帶人前來查案,緝拿盜賊。”
守營寨的都頭,一臉發懵,立即派人去找今日負責指揮營盤的都虞侯陸平。
陸虞侯得到彙報之後,帶了一些士兵來到了營寨門口的塔樓上,疑惑不解問道“董大人,你今日帶這些官兵,來到渡口營寨處,究竟意欲何為?”
董久傑說道“有幾名盜賊,在城裡麵的宋員外家殺人滅口,奪走不少財寶,我們有官兵發現幾名盜賊進入了營盤,所以我們特來搜查。”
陸虞侯聞言,冷下臉道“胡鬨,此乃軍營駐紮之地,幾個毛賊再不長眼,敢逃到這裡來,自尋死路?董大人,你這莫不是要栽贓陷害,抹黑我駐防軍吧?”
董久傑冷笑道“有沒有這回事,咱們查一查便知。究竟是官差看花了眼,還是軍中有人包庇盜賊,咱們用事實說話。”
陸虞侯來了怒氣,大喝道“此乃營防重地,沒有將軍手令,就是你們當地縣令親來,也進不去。”
董久傑輕笑,冷聲道“這位將軍,你這樣說,就有點太過霸道了,咱們同在晉江縣當差,你管的是古渡口駐軍營防,我管的是當地官差,說直白些,都是管兵的,你要對營地軍令有個交代,我也要對官差和百姓有個交代。至少讓我們進去看一看,若是沒有,我當麵給你道歉,而且,送好酒三十壇,銅幣三千貫,作為補償損失如何?”
陸虞侯聽到這裡,略有心動,畢竟錢財和酒水,可以分給士兵一些,他也能撈一些,反正他不相信,真的會有盜賊潛入營地,除非盜賊不想活了。
但既然對方要賭,明知必勝,不收白不收,大夥都可作證。
陸虞侯大喝道“董大人,你若是帶兵查我渡口營寨,也不是不可以,但你輸了,就五十壇酒,三千貫錢,否則,可彆怪我們上報將軍,你這縣尉也當不成了。
“願賭服輸,請將軍打開寨門吧。”董久傑應承下來。
陸虞侯不疑有它,立即讓士兵打開了渡口營防的寨門,放這些官差進入。
董久傑給手下捕頭等使了眼色,然後帶了三百官兵,魚貫而入。
在營寨不遠處的黑暗角落,另有八百道身影潛伏,那是林居裔帶的人馬,靠近了渡口營寨外,隨時等著裡應外合。
都虞侯杜平已經從塔樓上走下來,迎麵走到董久傑身前,帶著一絲淡淡笑容,說道“董大人,隻給你半炷香的時間,如果你搜不到證據,抓不到毛賊,那麼,可就算你輸了。限期三日內,必須送來酒水和錢幣!”
董久傑點頭,嘴角溢出笑容,說道“那是一定,但我這還有一個線索,請都虞侯過目!”
“哦,甚麼線索?”陸都虞侯,十分好奇,湊上前去看。
這時候,董久傑從身後拔出一個匕首,直接向前猛地一捅。
趁著對方毫無防備,一刀刺入陸虞侯的胸口,噗的一聲,刀鋒入骨,刺中了都虞侯陸平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