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微熹。
林清禾站在國公府門口。
根據紅蓮的情報,國公府世子一年前突然癡呆,國公爺懸金萬兩尋神醫。
所以她來了。
畢竟醫者仁心,絕不是因為那萬兩酬金才這麼急。
府門開,管家看到門口站著個樣貌很美的少年愣了下,上前問道“小公子有何貴乾?”
林清禾揚了揚手中的懸賞告示“我為這而來。”
管家驚詫不已,絲毫沒有輕視,畢竟這行能人不論年紀,尊敬道“小公子請。”
芍藥跟在林清禾身後,對國公府的行事滿意幾分,那狗侯府簡直沒得比。
管家在前方引路,正走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郎衝出來,後麵烏泱泱的跟了一大堆,最為首追著他的是個穿著道袍的老道士,手裡拿著木劍大喝“孽畜哪裡逃!”
“世子。”管家想攔住少年郎,沒攔住。
少年郎靈活躲開,站穩就看到站在麵前的林清禾,清澈的眼眸湧現驚豔,怔在原地呐呐道“好美的妹妹。”
國公夫人看向林清禾,第一眼注意到的便是那高而有節的鼻梁,一雙丹鳳眼明亮如月,望過來時撲麵而來的高貴清冷仙氣感令人為之出神。
隻想稱讚聲好仙氣好矜貴的小郎君,她心底惦記著李棕言,對林清禾微微淺笑。
“棕言,聽話,彆跑了。”
雍容華貴的國公夫人追的微喘,眼底流露心疼和無奈,柔聲哄道。
李棕言往林清禾身後躲,探出頭指向神神叨叨,一臉厲色的老道士“我不,他想打我!”
國公夫人酸澀上頭,強壓忍下繼續勸道“大師不是打你,是想驅除你身上的邪祟,棕言乖,到娘這裡來。”
李棕言自小聰慧,抓鬮握筆,五歲吟詩,讀書識字從不需操心,所作的文章令大家都讚不絕口。
就是這麼個天才少年郎一年前居然癡呆,回到了三歲稚童時,隻知找糖吃,尋爹娘撒嬌的狀態。
對於國公府而言,簡直是晴天霹靂,國公夫人整日淚漣漣,眼睛常常又紅又腫。
神醫尋不著,國公夫人找了道士,這老道士一看就斷定李棕言被邪祟附體,今個兒正在做法。
偏偏李棕言躲在林清禾後麵死活不肯出來,老道士念念有詞,腳步繁亂圍著他倆打轉。
身旁圍了一圈瞪大眼睛驚奇望著的人。
林清禾雙手交叉望著老道士裝神弄鬼,跳大神。
老道士見林清禾不走,不免有些著急,尤其李棕言還在衝他擠眉弄眼,再這樣下去要露餡了。
“嗬!”老道士大喊一聲,視線與林清禾淡淡的眸子對上,莫名心虛偏頭,有點裝不下去了,靈光之下他的木劍鋒轉了個圈指向林清禾,“邪祟已從世子身上轉移到你這兒,快速速隨老道來!”
一道火光從他口中噴出又儘數收回,引起眾人連連驚呼,皆被唬住。
國公夫人有些歉意對林清禾道“無妄之災,連累小公子你了,您且先隨道長去了邪祟”
話還未說完,林清禾兩指捏住劍鋒,隻聽她冷笑“本事沒有,裝神弄鬼倒是有一套。”
眾人驚異,老道士怒目橫眉“哪兒來的小子滿嘴胡言,你有何證據說老道我是騙人的!”
“世子天庭飽滿,耳厚鼻直,腰正,眼有定睛,雙鳳眼,此為大貴之相,求功名者必達。”林清禾看了眼李棕言,而後對國公夫人道,“”我乃茅山派清山觀少觀主懸壺,夫人若是信我,屋內詳說。”
鴉雀無聲。
眾人盯著這個俊美無雙的小公子都有些恍惚。
國公夫人觀她氣度不凡,當下道“我信你,少觀主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