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我妹妹做了什麼!”
聽到林清禾的話,秦如昭心底咯噔聲,緊張不已傾身。
林清禾看向她“獻女。”
秦如昭腦子轟隆炸開,渾身猛地顫了下。
父親他怎麼可以!
怎麼可以!
淚水糊了她的眼睛,秦如昭咬唇,抬手迅速擦淚。
她要回去救妹妹,那姐姐呢?
秦如昭抬眼,麵前早就沒了林清禾的身影,對麵坐著玄真。
“大師人呢!”秦如昭大驚失色。
玄真笑嗬嗬道“莫急,隻要我禾姐出手,一切都來得及。”
秦如昭唇瓣抿了又抿,周遭靜謐無比,她輕聲道“大師是個什麼樣的人。”
玄真抿茶“說來話長。”
“陳大夫醒了?”秦如儀看著秦父道,“他想如何懲罰我,讓女兒猜猜,是讓您親自將我送上他床榻吧,真是殺人誅心啊。
所以,您照做嗎?”
秦父頓住,心驚不已,他什麼都沒說,她又什麼都說了。
這個女兒太聰慧,也太難掌控了。
“儀兒,是為父對不起你,這一切都不關你兄長的事。”秦父歎口氣,苦口婆心道,“待他高中那日,你就熬出頭了。”
他嘴上這麼說,心底也如此想。
他不明白,秦如儀有個會讀書的兄長,能通過秦時安抬高身價,她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秦如儀冷笑“父親,國師上任後,大景律法多了一條,女子可與男子一起參加科舉,能者居上。
兄長確實聰慧,但他體弱多病,就算中狀元,他跟京城世家子們還是沒法比。
再者,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隻是東潘地的天才,那出了東潘地呢,論整個天下呢?”
她的質問一字一句震耳發聵,秦父有那麼一刻鬆動了。
但隻是一瞬他就堅定道“陳大夫算過你兄長的命格,必大富大貴!你將擔憂放回肚子裡,莫要不甘心了。”
秦如儀兩眼一翻嗤了聲“彆廢話了,走吧。”
她這麼乾脆倒是讓秦父起了疑心,上下打量她,一時間不敢動作。
“怎麼?你們都將我捆住了,我還能跑不成?”秦如儀譏諷道,她垂眸,掩住心底的哀涼。
今日她算是徹底對家人死心了。
秦父眼底閃過絲不自然,親自送她去陳耀的屋子裡。
經過涼亭。
秦如儀停下。
秦父警惕的盯著她。
“父親。”秦如儀回頭輕聲喊他,神色十分複雜,“這輩子投胎在秦家,太可悲了。”
秦父被她這句話震的心肉一跳,有些愧疚,他抿嘴想說幾句好話安撫她。
卻見秦如儀突然朝涼亭外的湖裡奔去,毫不猶豫往下一跳。
秦父瞳孔猛縮。
此時的念頭竟是,她投湖死了,怎麼跟陳耀交差啊!
初冬的風很冷,水更冷。
秦如儀閉上眼,淚水從眼角淌下,她寧願縱身投湖,也不願屈身於陳耀。
想她為秦家犧牲,呸!下輩子吧!
想象中的冷與窒息並未出現,一股冷香襲入秦如儀的鼻端,腰肢也被人摟住。
她驚的抬頭,入目一張淡漠又仙氣又絕美的臉龐。
秦如儀目不轉睛的看著摟著她的美人,伸手摸林清禾,喃喃道“我這是升天了嗎?竟然看到了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