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尚書快速將褲子穿起來,沒了威脅,他又發愁。
其實他壓根就不知道恒王在哪裡,林侍郎給的信,上麵隻說了會許諾他什麼好處,並未寫見麵。
他要怎麼編?
編不出來,他的命根子又保不住。
左右都有兩個人虎視眈眈的盯著他。
最毒婦人心啊!
鐘尚書心底罵道。
何歡十分想將他閹了,見他還不說話,她再次舉起匕首。
鐘尚書冒出冷汗,哆嗦著從兜裡掏出一封書信。
“這是林侍郎給我的。”他看著林清禾道。
紅蓮從他手裡拿走。
林清禾一目十行,確實是恒王的字,自從玉空與他共用一體後,她占卜不到佛骨的方向。
真是老狐狸,謹慎的不行,書信裡隻有給鐘尚書畫大餅的內容,讓他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
嗤,癡人說夢。
林清禾將書信收好,起身道“走吧。”
紅蓮驚訝。
這就走了?不收拾鐘尚書了!
何歡有些悵然失若,她低著頭,也是,她怎能妄想國師能殺了鐘尚書。
不過,此夜能看著她娘將鐘尚書揍成豬頭,也算值了。
林清禾走到門口,見何歡與春蓮不動,她側頭“還不跟上來。”
何歡怔然“我的賣身契在他手中。”
“賣身契呢?”林清禾看向鐘尚書。
事到如今,鐘尚書也沒了反抗的念頭,他喊來心腹。
此時,外邊的護衛等人才聽見聲音,趕過來。
看到鐘尚書的慘狀,全都驚的五官亂飛,心底咯噔,害怕的跪下。
鐘尚書憋了一肚子的氣,死死瞪眼,這群廢物,都是吃乾飯的!
心腹將何歡的書信取來。
何歡看著他手中的賣身契,心臟跳動的極為快速,眼見他遞給林清禾,她心落下。
她這輩子甘願給林清禾當牛做馬。
豈料,林清禾接過賣身契,指尖起了一簇火苗,直接將它給燒了。
何歡心堵在喉間“國師。”
“走吧。”林清禾道,走了幾步他又回頭看著鐘尚書,“護衛聽不見是因為我設了陣法,你若膽敢傷一人,試試。”
她說完悄然離去。
護衛身在國公府,心跟著林清禾走了,感動不已,不愧是國師啊,大善。
林清禾經過榕樹時,樹上的葉子都不抖了,靜的可怕。
她抬頭“珍惜今夜的機會,儘情作弄鐘尚書,或者害死你們的人,彆搞出人命,否則後果自負。
在雞鳴之前來茅山屋,我送你們投胎。”
話音落下,榕樹的葉子抖了下。
目送林清禾離開,寄身於榕樹上鬼魂都探出頭來。
“你們聽到少觀主說的了嗎?”
“她說的是真的嗎?”
前幾日不小心經過書房,就被鐘尚書下令打死的婢女道“少觀主可是當今國師,她當然不會騙人。
我不管,今夜我定要好好捉弄鐘尚書!”
“我也信少觀主!我繡錯一個字,大夫人便命人杖斃我,尚書府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活地府!我今夜嚇死她。”
當夜,尚書府鬨鬼鬨的厲害。
翌日,全都眼下烏青麵麵相覷。
大夫人去尋鐘尚書“老爺,咱們還是請幾個道士來鎮一鎮吧,國師不就是坤道,您去尋她。”
她滿臉憔悴,苦不堪言道。
鐘尚書也沒好到哪兒去,前半夜受到何歡與林清禾的折磨,後半夜深受鬼魂折磨,他都快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