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部裡派進去審問的人有兩名,聽見這個消息,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好在出任務類似情況也有發生,所以早就練得一副“喜怒不形於色”得麵皮。
看見對麵沒有露出驚訝神色,戴健以為是自己說得不夠明白,讓麵前二人對前麵那話產生了歧義,所以趕緊補救。
本身決定說出這條信息就是為了給上麵某些線索,如此就算沒辦法幫自己減輕刑罰,但也不會讓目前情況更糟糕。
這裡分明不在公安局,但能直接提審,想來肯定是更厲害得部門,不難看出這也是個明白人啊,就是明白時機選得不是很好。
陶浩良與楊焱琛對視一眼,相互點點頭,前者淡定走到外麵撥通內線電話找到白錦城,說明現在情況。
話筒另一邊思索片刻僅交代句“確定準確性,稍後口供一起拿去公安局,讓他們接手。”
明白老大什麼意思,重新回到審訊室,鎮定得繼續詢問其中細節。
當年戴健能加入那夥人實屬巧合,也就因為這個巧合,從始至終他都隻是個邊緣人物。
最開始還在農村生活,能夠為了半個窩窩頭同搶東西那幾個年齡相仿的孩子直接大打出手,想想便清楚定然不是個簡單角色。
因為那會兒身為孤兒,本就沒什麼正兒八經關注其生活怎樣的大人,恰是這般成了這夥人販子得目標。
察覺出近幾日都被人跟蹤,越來越謹慎,直到摸清對方意圖。
趕在那夥人還沒得手前,通過他得謀劃,無意間出手幫助了對方看起來是個小頭頭的男人。
反正一番客套下來,便說話讓戴健以後跟著他們。
但長久環境練就不能輕易相信人,所以在很多商量行動細節時,這些人會毫不避諱選擇錯開他。
越是如此,越讓戴健心中不安,畢竟他清楚自己究竟如何得到現在能每天吃飽得生活。
以至於漸漸摸索住處四周,找到最佳位置,並開始給自己創造條件,偷聽裡麵人討論內容。
直到有一回,他們徹底準備將老巢轉去石市,還在最後提到了他,那會兒這些人已經做好,出現差錯就把其當成替罪羊推出去。
從那天起,戴健開始為自己重新謀劃。
一直到跟著眾人遠離家鄉,趕在沒到石市前,就偷了足夠錢票以及偽造得介紹信,先一步離開。
如此東躲西藏直至兩年後輾轉到達京市,跟周震混上生活才漸漸轉好。
期間石市那邊有人販子團夥作案消息一直有傳到他耳中,也因為好奇專門去那邊看過這些人生活環境。
當年或許就是因為他們身上錢票都沒有,到目的地後根本沒辦法立刻換安置點兒,隻能照規劃位置住下。
但兩年時間沒出現紕漏,以至於按照當年偷聽到的計劃,竟然會發現這夥人確實還在。
想著離開前,他們收留自己那段時間外加走時帶走幾乎一行人全部錢票,所以沒有進行舉報。
其實也怕他們這些人說出什麼與其有關事情,隱姓埋名那麼久,再被注意上,肯定沒什麼好果子。
聽到此陶浩良與楊焱琛還有什麼不懂,抓來這些人能選擇假扮成人販子,要說中間沒有對麵這家夥的原因,誰能信?
果然,接下來對方交代了他如何弄到讓人身體發軟和短暫昏迷得藥物,以及後續從手法至踩點兒,動手時機和打掃收尾都有其活動影子。
最後石市最大人販子窩點兒情況,包括位置,那些動手之人長相特點,全都一一交代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