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念念見他看完了信,本想等他心情稍微平複一會才叫他休息,現在聽到他的聲音,心裡沒來由地鈍鈍地疼,感覺眼前的裴遠征像是快要碎掉了一般。
她走過去擁住這個看上去快碎掉的男人,親吻這他的臉頰,“我在,老公我在,我一直都在。”
裴遠征伸手抱住她,把頭埋在她的頸窩,深呼吸,感受著她身上乾淨的皂角香味,心裡的痛卻還在持續著。
隻要想到信件的內容,他就仿佛不能呼吸一般,張著嘴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我在的,我在的,老公,不管怎麼樣,我一直都在的,我會陪著你。”她安慰著裴遠征,將他的頭輕輕抱了起來,湊上去吻住他近乎乾裂的嘴唇。
唇齒間的溫柔纏綿讓裴遠征慢慢的平複了下來,雙手不自覺地抱緊懷裡的女人。
一吻畢,裴遠征低低地笑了出聲,“媳婦兒,如果沒有你,我該怎麼辦?”
“怎麼會呢?我就在你身邊啊,不管有沒有我,你都會是最出色的那一個。”
就像上輩子的他一樣,功成名就,出色地完成了組織交代的秘密任務,推動了整個國家的經濟發展,成為新華國最優秀的傑出企業家之一……
裴遠征喃喃地說:“是,我會將一切都做的最好,功成名就,卻孤獨終老……”
聲音越來越低。
他虐的不是自己,是阮念念。
阮念念覺得自己生病了,得了上輩子聽說過很多次的一種病——戀愛腦。
看到他難過,她會不自覺地心疼,看到他傷心,她會比他更憂愁。
想為他解決所有的煩惱,想看他永遠信心滿滿、運籌帷幄、誌在四方,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頹圮著。
功成名就,卻孤獨終老,這對於任何一個人來說都算得上是惡毒的詛咒了。
“老公……”阮念念不知道怎麼安慰他,隻能低低地喊著。
裴遠征機械地應著,“我在。”
情緒屬實不高啊。
“老公,你看看我嘛~”阮念念坐在他腿上,扳正他的頭,讓他看著自己。
接著湊過去一口親在他的眼睛上,然後是另一隻眼睛,“老公,我有沒有說過,我特彆喜歡你的眼睛,你看彆人的時候都很嚴肅,隻有看著我的時候,溫柔而不自知,我好愛。”
裴遠征的眼神柔軟了下來,在阮念念臉上也親了親,“我媳婦兒哪裡都好看。”
“當然好看啦!”阮念念又親了一口他的鼻梁,“老公你知道嗎?我以前會偷聽家屬院的大媽們聊天,她們說鼻梁高的男人那方麵能力也很出色。”
“是嗎?”裴遠征表情回暖,微微側過頭咬住阮念念果凍一般的耳垂,舔咬著,在她耳邊問:“那媳婦兒,你現在確定答案了嗎?”
他壞心眼地用力咬了一口,阮念念即將說出口的話變成了驚呼,一雙手也開始煽風點火起來,讓阮念念無暇顧及回答他的問題。
“如果不確定,那……老公再帶你確認一次,好不好?”
屋裡照明的燈光突然熄滅,細細碎碎的吟哦聲斷斷續續的,直到天邊漸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