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水國,南吉大陸西方最大的一個公國。
國主易昆侖,他是全國唯一的一位聖級強者。其下,就是遠近聞名的大文豪兼霖水國大司命,廖琮先生。
因為沒有戰爭的侵擾,再加上大文豪廖琮的治國之道,霖水國雖然沒有那麼強大,但百姓都安居樂業,跟西方其他國家比起來,這裡真的算是一方淨土了。
年關將近,霖水國的王城,雨都,一片張燈結彩,熱鬨非凡的樣子。
傍晚時分,大街上依舊人聲鼎沸,行人如織,衣花淡月,四麵八方來來去去,有的來做買賣,有的看看熱鬨,聚攏著聊天打趣,嬉戲打鬨。天色雖暗,可大街小巷到處都亮起金燦燦的燈火,一簇簇燈光通明每一個角落,熠熠發光,夜色褪去,整座雨都城更顯熱鬨。
擁擠的人群中,幾位穿著華麗的女子漫步在大街上,與其他百姓一樣,全身心的感受著節日的氣氛。
“小姐,小姐,快看,那邊的花燈好好看,過去看看吧!”
這位走在中間,被下人呼喚的女子,正是廖琮的女兒,六絕之一的廖文君。
廖文君尋聲望去,目光頓時被不遠處多彩絢麗的花燈所吸引。
“娜娜,走,陪我一起去看看。”
“好的,姐姐。”
跟在廖文君身後的金娜,她在這裡已經待了三年多,現在的她,看上去要成熟了不少,也漂亮了不少。當然,在頂級美人廖文君的麵前,還是要遜色不少。
一眾女子有說有笑的走進了花燈園,剛一進來,就吸引了眾多公子的目光。
“大才女廖文君駕到,本公子有失遠迎。”
“文君,你去哪裡了?剛剛還去你府上找你呢,你終於出現了。”
“劉公子,文君出現也不關你的事啊,她前天就答應我,一起共賞花燈,這不,現在來找本公子了嗎。”
“姓李的,你這家夥好不要臉,大才女何等身份,豈會答應你這個登徒子!”
很明顯,廖文君在霖水國絕對是個家喻戶曉的人物,特彆是這些年輕的貴族公子們,那更是招蜂引蝶一般的存在。麵對這幫家夥的噓寒問暖,無奈的她也隻能報以微笑一一回應。
“芙蓉不及美人妝,水殿風來珠翠香,莫欺九尺須眉白,解醉佳人錦瑟傍。小生不才,願以這首詩做為廖才女的新年賜福,懸掛與彩燈之上。”
隻見一位俊俏公子,在眾人的注視下,將自己寫下的詩句,掛在了較為顯眼的花燈之上。
“哼!太可惡了,葉芝城這小子早有準備啊。”
“唉!怎麼辦,誰叫人家有才學,你行你也去作一首啊。”
“我………我還是算了吧。”
眾位公子雖不服氣,可以他們的學問,也沒人願意上去獻醜,因為這葉芝城也算得上霖水國最有名的學子了。更何況,他的才能還被國王看中,現擔任霖水國司命一職,可以說,他就是現今世上最年輕的司命了。
在眾多青年才俊之中,廖文君對他也是青睞有加,看他的眼神明顯與眾不同。
“司命大人才華橫溢,文君佩服。文君不才,前幾日也在家中作了一首,若諸位公子不棄,今日便獻醜,將它公之於眾。”
“好!好!得才女佳作,我等甚幸!”
在滿堂喝彩中,葉芝城不緩不慢的走向園中那雕刻精美的案幾之前,拿起桌上毛筆,興致勃勃的說道“還請才女準許,讓小生為你記錄下這美好的詩句。”
聞言,廖文君欣慰的點了點頭。而其他公子的臉色就不是怎麼好看了,每次都被這家夥搶了風頭,最無奈的是,還沒人敢指責他。
見現場眾人止了聲,目光全部落在自己身上,廖文君淺淺一笑,落落大方的走向場地中央。金娜等一眾侍女,似乎也習慣了這樣的場麵,就那麼靜靜的待在原地,看著自家小姐的表演。
“火樹銀花年關夜,彩燈萬盞熠霞流。龍溪笑語連天際,鳳垸歡歌滿埠頭。南吉巍巍縈紫氣,霖水蕩蕩燦紅樓。良辰美景多宏願,圓月昭昭照我心。”
一首詩既體現了市井的溫馨,同時也不乏蕩氣回腸的澎湃情操。如此佳作,頓時驚的現場鴉雀無聲。
“絕!不愧是天下聞名的才女!相比之下,葉某的詩句就顯得遜色許多了。”
第一個開口的是葉芝城,他雖心高氣傲,但麵對眼前這位佳人,他卻從來不會吝嗇自己的讚美話語。
一句話,驚醒了在場眾人,一時間,掌聲不斷,所有人都被廖文君的才華所打動。
“哼!說的真好!把我霖水大國的風範展現的淋漓儘致,卻不知,這樣的好日子就要到頭咯。”
突然,一道不合時宜的話音,打斷了眾人的思緒。
“誰?是誰?說的什麼鬼話。”
尋聲望去,隻見人群中,一位長發黑衣,相貌出眾的的男子,正眯著眼睛,看向廖文君。
他身邊一人怒氣衝衝的對著他吼道“你這家夥,麵生的很,從哪裡冒出來的?休在這裡危言聳聽!”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後麵精彩內容!
“在下王浮,隻是一名遊子而已,至於從哪裡冒出來的,我也記不清了。”
做為在朝任職的葉芝城,對於這樣危險的言論,他不可能不管,當即換了一副嚴肅的表情,對這人問道“王浮,本官不管你是不是霖水國人,但你身在我霖水國的土地,就必須注意你的言辭,管住自己對付嘴巴!”
“哦,司命大人是吧,在下有禮了。要我管住嘴巴也不是不可以,隻要司命大人能證明我說的是錯的,那依了你也未嘗不可。”
聽著他話語裡挑釁的意思,廖文君心裡倒是對這個王浮起了一絲興趣,她倒要看看,文采一向不遜於自己的葉芝城,今天要如何麵對這樣的局麵。
隻見葉芝城的表情充滿了信心,緩緩開口說道“不知所謂的家夥,我霖水大國在大王與大司命的治理下,風調雨順,國泰平安,相比這西方諸國之中,絕對算的上是人間福地。怎麼從你口中,竟能說出好日子到頭了這等汙穢言論。你一屆不知名的遊子,安敢這樣猖狂!”
“怎麼?我有說錯嗎?全世界都知道魔族已經大舉入侵,三年前軒轅帝國的王城陷落,國王軒轅蘇烈戰死,難道你們沒有收到消息嗎?還是你們認為魔族怕水,不可能飄揚過海,來我南吉大陸興風作浪?”
“小小魔族,有何懼哉!據我所知,軒轅國王是因為中了魔人的奸計,才釀成大禍。現在,黎國,銀塵帝國都有出兵討伐,包括天壽寺在內,也有大師出動。想必,要不了多久,便能將入侵者趕出關外。”
“小小魔族!你真敢說,你知道這個世界有多大嗎?你知道我人族的領地,相比魔族連十分之一都不到嗎?還指望彆人幫我們趕走入侵者,那你們都在乾嘛?成天在這裡吟詩作對,坐享其成嗎?”
“你……你……!”
葉芝城一時間竟被他說的啞口無言,不知道如何反駁。而廖文君更能明白王浮所說的一切,因為他已經不止一次的跟自己的老爹請求,請求他勸說國王,響應討伐魔族的號召,結果,卻無奈的被一次一次出言拒絕。今日聽王浮這一番話,似乎又激起她心中的這份熱情。
見葉芝城不說話,王浮繼續說道“軒轅帝國的國力怎麼樣,想必你們應該清楚,絕對是在霖水國之上的。這樣強大的帝國,都能在短時間內被魔族打的土崩瓦解,更何況我們這樣的小國,真等到魔族跨海而來的那一天,要如何去應對?你們誰能給我答案?”
“可……可是……”葉芝城憋了半天也沒憋出一句話。
“可是什麼?你倒是說呀!”
在他的逼迫之下,尷尬的葉芝城整理了一下情緒,乾咳了兩聲後說道
“誰都知道我西方諸國勢力混亂,時不時還會發動戰爭,南邊的西番國更是對我們虎視眈眈。若照你說的,派兵北上,那到時候國都空虛,豈不讓居心叵測之人有可趁之機。”
“對!司命大人說的對,我看這小子就像是西番國派來的奸細,一定不能放過他!”
“對!拿下這小子,關進大牢!”
看著眾人不懷好意的目光,王浮非但沒有害怕,反而是放肆的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一群居安不思危的愚昧之徒,魔族就要殺到家門口了,你們還不知所謂。什麼諸國勢力混亂,那都是你們找的借口罷了。試問,這幾年可有發生過小國之間的戰爭?所有國主都知道魔族的可怕,他們隻不過是拿這個當借口,都不肯消耗自己的國力,為人族出力。這樣可怕的思想,到頭來隻有走向滅亡一條路!”
這些以下犯上的話語,聽的葉芝城惱羞成怒,當即對著他大聲喝道“放肆!忤逆之徒,你太放肆了。”
突然,花燈園外傳來一陣嘈雜聲,放眼一看,竟然來了一隊士兵。
“就在這裡,快抓住那個家夥。”
也不知道是誰喊的官兵,他們就這樣氣勢洶洶的衝了進來。
見此情形,王浮又是一陣大笑聲響起,隻不過,這笑聲中充滿了失望,悲哀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