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不良人開始加點修煉!
此時此刻,朱厚照已經被下麵兩個文臣說得有些憤怒了。
因為他們的話,實在是大逆不道。
哪有臣子敢說自己的國家即將滅亡的?
朱厚照雄心勃勃,早就準備乾一番大事業,不料這兩個人居然跑他麵前說什麼大明有傾國覆沒之危!
這屬實是不能忍!
朱厚照沉著臉,不忿地看著兩人,說道“朕本以為兩位愛卿乃今世直臣,不可多得。如今看來反倒是朕錯了!我大明千秋萬載,何時有了滅國之危?待朕禦駕親征,北伐吳國,屆時不但英宗之恥可雪,我大明亦可逐鹿中原!”
朱厚照言語中所說的英宗之恥,便知指的五十年前朱祁鎮被楊行密生擒的恥辱。
當時北方的唐國正處於黃巢之亂。
明英宗似乎看到了一統中原的機會,於是禦駕親征,率領大軍悍然北上,不料卻被當時的淮南節度使高駢的手下楊行密生擒活捉。
至此,明國失去了得到淮南之地、逐鹿中原的大好時機,甚至在很長時間裡被後來楊行密建立的吳國打壓。
直至一代梟雄楊行密死了之後,大明這才有所好轉。
聽到朱厚照這話,戴銑有些意外。
他沒想到朱厚照有如此雄心壯誌。
不過縱使麵有動容,戴銑還是堅持道“陛下,八豎不鏟除,軍民不歸心,就算北伐,也難以取勝啊!”
這話更加激怒了朱厚照。
自己還未出征,這戴銑就說如此風涼話要是其他方麵還好,但在領兵打仗上麵,朱厚照是極其自負的!
他一揮袖,便怒道“劉瑾!朕不耐聽得這等胡言,交你去辦罷!”
言下之意,算是判定二人的死刑了。
聽到這話,劉瑾瞬間喜出望外。
他指著地上兩個文臣,得意的嘿嘿笑道“兩位大人如此胡言亂道,按律,當滅你們九族!”
對於這種威脅,戴銑亦是冷笑一聲。
“我等既然敢隻身來此,早就料有此禍!戴某早就有了被誅九族的覺悟!”
蔣欽亦是毫無懼色地說道“劉瑾,就算你想殺我們,也不會這麼輕易!困獸猶鬥,何況人乎?”
見到兩人視死如歸的表情,劉瑾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這兩人,居然連誅九族都不怕了?
“你!你們想乾什麼?!”
劉瑾頓時大喝道“來人,把他們兩個抓起來!”
周圍一堆錦衣衛、東廠、西廠、以及內廠的人頓時衝了過去。
而那戴銑以及蔣欽二人,卻是從容不迫地從懷中掏出了一遝五彩繽紛的紙,以及一個火折子。
見此,劉瑾頓時瞪大了眼睛,連忙揮了揮手,喝止手下爪牙。
“都給我住手!”
他忌憚的目光瞪向蔣欽以及戴銑二人,喝道“你們拿的是什麼東西?”
蔣欽將身上的袍服一展開,頓時露出了裡麵七彩繽紛的紙張。
這些紙張緊緊貼在他身上的官袍之內,倒顯得姹紫嫣紅,好看的很。
蔣欽冷聲說道“劉瑾,你可曾聽說過赤地千裡紮彩匠?”
聽到這話,劉瑾心下大吃一驚。
“赤地千裡紮彩匠?赤地千裡他不是玄冥教的莫非這些紙”
戴銑則是抬頭看著塑像上的朱厚照,朗聲道“陛下,臣與賊瑾,勢不兩立,賊瑾蓄惡,已非一朝,我等與八豎早已兩不相容,勢成冰炭!今日,吾等二人便要為國而死,幫助陛下攘除奸凶!陛下隻需坐在上麵靜觀便是!”
“諸位先生!先皇陛下!我的任務完成了!”
說完,戴銑頓時暢快地朗聲大笑起來。
在這大笑聲中,戴銑吹著了火折子,然後朝著劉瑾等八人跑去的同時,將火折子往自己身上一引。
劉瑾早已被戴銑這番動作嚇呆了!
他慌亂地大喊道“來人!護駕!護駕!”
一大堆東廠、西廠、以及內廠的番子,迅速朝著中間的劉瑾處集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