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凝在頭腦風暴。
她腦中一時是眼前的日記,一時是冷霜華的臉。
一時是話本中夾著的滿是‘霜兒’的那張紙。
還有之前她在水中看到的,在自己身體裡的沈家和擁抱好友的場景。
還有她惡劣的微笑……
怪不得楊夫子說什麼‘萬事沒有注定’,愛人要先愛自己什麼的。
夫子說這幾張紙是他在夏萱萱她們毀書案之前拿走的。
幸好夫子他察覺到不對,沒有看完整篇日記。
這日記可不得了!
元凝看完後,瞬間明白了沈家和的異常。
這這位沈家和,怕不是重生的,之前恐怕做過什麼改變,沒有用後,所以不願意再待在這裡?
重要的是,她似乎是喜歡女子的,而且喜歡的人不是彆人,正是那位冷霜華。
所以她一直是冷霜華的一枚棋子,工具人……
元凝撓頭,頭好癢,感覺要長腦子了。
這還不止,想到沈家和抱著自己的好友的場景……
她被氣笑了。
所以自己這是成全沈家和和自己好友的炮灰?
在酒店……
元凝的好友叫謝盈鈺,性彆為女,愛好為女……
當初她們是因為元凝的某個不為人知的小愛好認識的。
謝盈鈺似乎還對自己有那麼點意思。
所以元凝為了兩人之間的友誼,選擇保持距離。
每次她邀請自己去她那邊一起工作之類的,她都會拒絕。
這兩個不會是湊到一塊了吧?
想到那種可能,再想沈家和當時的目光。
她恨不得立刻去問清楚。
幸好楊夫子不懂沈家和文章中的‘一生隻是他人的鋪墊’,‘扭轉不了結果’,‘萬事注定’是什麼意思。
元凝覺得自己必須要找到機會再試一次,找沈家和問清楚。
想到冷霜華和夏萱萱那些人,她就覺得有些糟心。
她將東西放好直接倒頭睡覺。
……
元凝暗搓搓地計劃著在跳一回水,但是一直找不到機會。
她倒是和那位四公主關係逐漸好了起來。
四公主比她大兩歲,天天像是逗她一樣,神情有些怪異。
兩人成了見麵會打招呼的關係。
她發現那位冷霜華似乎憋不住了。
每日看著自己的表情似乎是含著千言萬語,看得她眼疼。
還有夏萱萱幾人,那簡直是將她當成了眼中釘看待。
雖然沒有過來找茬,不過隻要她有一點動作,就算是回答夫子問題,她們總能挑出刺來。
元凝對此毫無反應。
她心裡年齡比她們大,不太樂意搭理她們這種幼稚的行為。
隻要她們沒有對她造成傷害,她都可以視而不見。
不過這樣的處理或許對夏萱萱她們的傷害更大。
她眼見著她們每次挫敗的神情,似乎更加惱怒了。
元凝想笑,對著她們做了個鬼臉。
和姐鬥,還嫩了點。
結果她回頭就看到了站在一邊的魏洛北,不由尷尬地腳趾扣地。
魏洛北似乎沒有看到她剛才的動作,臉上沒有其他情緒。
元凝頓時鬆了一口氣。
卻不知道魏洛北這是知道她的性子,沒有表露出任何表情,卻在心裡笑了幾回了。
說他幼稚,其實自己又成熟到哪裡去……
這幾日魏洛北一直蹭元凝的馬車回去。
開頭元凝還會不爽,後來被他一句‘你不是說我們是家人,有好事情要分享嗎?’給頂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