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魏長天的滔天之怒,魏承鄞冷眼視之!
自從被挖掉太玄劍骨,逐出大離皇城自生自滅後,他便沒有再將魏長天當作是父親,心底之中,對他更是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
如果不是怕自己莽撞,會影響到林無道的謀劃,現在他就想鎮壓了魏長天,發泄這些年所承受的痛苦和折磨。
“魏長天,你我之間,早就沒有了父子之情。”
“如果你想要殺我,儘管放馬過來就是了,我會在蘭桂宮等著你……”
蘭桂宮,是魏承鄞母親的宮殿。
昔日。
他的太玄劍骨被挖掉後,母親蘭妃也立即被賜死了。
這個仇,魏承鄞一直都記著!
如今。
他終於又回到了大離皇城,之前那些給予他痛苦和屈辱的人,都將遭到他最瘋狂的報複。
想到這裡!
魏承鄞根本沒有理會魏長天的暴怒和猙獰,直接將地上的戰鬥傀儡收起,然後帶著曹謹和周奉天,轉身離開了奉天殿。
“可惡!該死的孽子!”
砰!
看著揚長而去的魏承鄞,魏長天氣得麵色發紫,心中的滔天怒火再也抑製不住,威嚴的臉上布滿了猙獰。
禦桉上的玉質茶杯,被他狠狠砸到了地上……
接著!
陷入無儘狂怒的他,更是在奉天殿中,瘋狂的打砸了起來。
似乎隻有這樣,才能宣泄他心中的憤怒和屈辱。
一直到許久之後,魏長天才是清醒過來。
唰!
他帶著無儘的陰沉,重新坐到了龍椅上,滿身的無奈。
“陰先生,你最擅長推演命理,更是通曉無上天機,可觀測世間上的萬事萬物,可否告訴朕,該如何將林無道這個亂臣賊子,鎮殺?”
魏長天眼露希冀。
聞言!
陰司命神情平靜,臉上沒有任何的波瀾。
“陛下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當然是真話!”
魏長天不假思索地答道。
神情迫切!
陰司命,來曆極為的神秘,至今他都無法探查到有關於他的絲毫信息。
除此之外。
他的手段和能耐,也是通天徹地!
據魏長天的了解,陰司命僅憑一雙法眼,便可窺測世間上芸芸眾生的命運,有未卜先知,趨吉避凶之大能。
這些年來,在他的指點下,魏長天不僅登上了大離之主的無上位置,更是順風順水地修煉到了渡劫後期之境。
可以說,他有今日的成就,全賴陰司命的幫助。
沒有陰司命,就沒有他今日的魏長天!
對於他,陰司命一直都是敬若神明;對於他的話,也從來沒有任何的質疑。
因此。
魏長天迫切地想要得到他的指點,殺死林無道這個亂臣賊子……
然而!
麵對他那急切的眼神,陰司命卻顯得無比的澹然。
“既然陛下要聽真話,那我就直說了。”
“我觀陛下運勢大減,不久之後,恐有血光之災;想要化解的話,可傳位於十八皇子魏承鄞,如此可再活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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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血光之災?
傳位給魏承鄞那個孽子,隻能再活十年?
轟隆!
聽到這話,魏長天感覺一陣晴天霹靂砸下,腦海中一片空白。
內心深處,有無邊惶恐洶湧而起……
“殷先生,莫不是在嚇唬朕?”
他艱難笑道。
此刻!
他似乎認為,這隻是陰司命跟他開的一個玩笑。
“陛下不信?”
“不是不信,而是……而是太難以置信了,朕好歹也是大離之主,承載著整個大離王朝的氣運,難不成還敵不過一個亂臣賊子?”
“傳位於魏承鄞,更不可能!”
“他一個廢人,有何資格和能耐,統禦大離王朝……”
魏長天氣憤不已。
心高氣傲的他,無法接受陰司命的批命至之語。
對此!
陰司命神情漠然。
“陛下,如今你與十八皇子之間的關係,雖然水火不容,但尚有挽救的機會。如果你真的想要扭轉局勢的話,可先穩住林無道。”
“第一,昭告天下,讓魏承鄞回歸宗室,享受皇子的一切殊榮和待遇。”
“第二,暫時不要輕舉妄動!”
“陛下可想辦法請來強者坐鎮大離王朝,或可誅殺林無道。實在不行,就傳位於魏承鄞,明哲保身。”
“你總歸是他的親生父親,他不會真正殺了你的……”
平澹的聲音,徐徐傳出。
聞言!
魏長天皺緊了眉頭,似乎在思索著陰司命的的話。
良久。
他無奈地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