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莫那族長最先到達,隨從被攔在門外,獨孤信上前親切地拉著對方,陪同宇文族長的是次子宇文成,長子宇文化還在黃河南岸。
慕容雋接踵而至,須發斑白,陪在他身邊的,自然是長子慕容洛。段天瑞族長第三個到,次子段敏之二十出頭,長子段潤之生死未卜,不知道有沒有死在薊城。
實力最強的拓跋部落,族長拓跋鰉擺譜,姍姍來遲,身邊跟隨的是次子拓跋異,下首中間的座位留給他。
“獨孤信,什麼意思?”
拓跋鰉看見上首的大案幾,內心頓時不爽,嚷嚷著,獨孤信沒有理睬他,高聲喊道
“臣獨孤信恭請仙師君王!”
大廳麵積不大,出場的方式需要講究,半人高處馭劍緩緩而至,降落至大案幾旁,收回青峰劍,掃視下方眾人。
“臣獨孤義叩見仙師君王!”
目光掃向慕容洛,慕容洛心頭一慌,連忙單膝下跪。
“臣慕容洛叩見仙師君王!”
“免禮。”
目光看向拓跋鰉,五十出頭的人,麵皮黑裡泛紅,胖胖的身軀,酒色掏空半個身子,一臉虛浮相,在那裡嘰嘰咕咕。
“拓跋鰉,囚禁大隋正四品官員,該當何罪!”
丹田之氣發出的聲音,穿透力很強,驚的拓跋鰉一屁股跌坐地上,迷惘地看著本王,拓跋異連忙扶起拓跋族長,最邊上的段天瑞不安地看向本王,閉嘴不言。
“仙師君王,父親從未接觸隋國人,何來囚禁?”
拓跋異申辯道,氣勢已弱了幾分。
“拓跋宏!本王親封的正四品隋國官員,無故戴上手足腳鐐,囚禁於地下石室,不是本王親至,恐已被加害。虎毒不食子,拓跋鰉,聽信婦人饞言,你老糊塗了!”
俯視著拓跋鰉,不急不緩繼續說道。
“我拓跋鰉的兒子,是殺是剮,維我拓跋鰉一意決之。”
拓跋鰉站起身來,非常嘴硬地回道。禦器術,一百枝槍頭突兀出現半空,層層疊疊圍著拓跋鰉父子,閃亮的槍尖指向兩人,如一幅奇觀圖。
“囚禁我大隋官員,觸犯我大隋律法,不知悔改,今日你父子二人,隻能一人離開。”
靈力操控下,槍頭從半空中緩緩下落,逼向拓跋鰉父子倆。
“仙師君王,留下我兒拓跋異,放我拓跋鰉離開!”
閃耀著寒光的槍尖,越逼越近,拓跋鰉扛不住迫近的危險,驚慌失措地叫道。意念一動,收回全部槍頭,奇觀圖消失。
“諸位族長,請就座。”
率先坐了下來,段天瑞現驚慌之色,宇文莫那雖被獨孤信事先告知,突兀出現的百枝槍頭,仍然讓他心有餘悸;慕容雋有慕容洛陪伴在側,神情稍顯自然。
“拓跋宏受封隋國正四品龍城太守,龍城大小事務一言決之,諸位族長會商事宜,拓跋鰉,你已經沒有資格參與,請回。”
目光直視拓跋鰉,對待鮮卑人無威不立,拓跋部落實力最強,是最適合的對象。
“拓跋族長,請!”
獨孤信站立起來,示意拓跋鰉離開,剛經受一番驚嚇,拓跋鰉不敢逗留,帶著拓跋異匆匆離去。回到龍城,拓跋鰉和拓跋宏之間會發生什麼事,本王不去揣測。拓跋宏如果無法掌控局麵,拓跋部落八大姓氏,分化衍生出新部落,不是一件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