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帶一個百人隊開道就行,其餘郡兵返回軍營。”
“臣胡小刀領令!”
劉淵不會發出這樣的命令,多半是郡守趙廣,文官膽子小,生怕仙師君王被衝撞,倒也不便多怪罪。
一行兩百多人,一個多時辰後到達菏水,稍事休息後,郡守趙廣匆匆趕到,臉色發白,被隨從扶下馬後,連忙跪下。
“臣趙廣來遲,請仙師君王降罪!”
郡守郡尉都在請罪,可不是好事,扶起趙廣。
“趙郡守可是不擅騎馬?”
“臣趙廣慚愧,平時貪戀於馬車,疏於習練騎馬。”
看趙廣腿都在發軟,不由得好笑,自己若非服用果實,估計差不多狀況,席地而坐。
“趙郡守不妨坐下歇會,喝口水,本王陪你閒聊幾句。”
趙廣喝完水,終於緩了一口氣,眼眶泛紅。
“臣趙廣無用,耽擱了仙師君王。”
“趙郡守,可彆說這樣的話,劉淵刺史看中之人,豈會無用!人無全能,各有所長,用對了地方,就能成為我大隋棟梁之材。本王賞賜過不少能工巧匠,地下幾十米處開采煤炭,既累又危險,還需趙郡守挖掘出能人,高效安全地開采煤炭。”
“臣趙廣一定竭儘全力!”
眼見著休息的差不多了,拉起趙廣,說道
“騎馬慢行即可。”
一路沿河岸西行,兩岸光禿禿不見樹木,農田倒有不少,引水灌溉方便,進而侵占河堤。
“趙郡守,兩岸農田侵占河堤,府衙可有允許?”
“回仙師君王,未嘗允許,多為沿途農莊大戶私自侵占。”
“你們打算如何處理?”
“回仙師君王,自當收回土地。”
“劉淵卿家,你認為如何?”
“仙師君王,臣認為不僅要收回土地,還需令其栽種樹木,成活之後由府衙驗收,達到要求此事方能作罷。”
“劉卿家說的好,以河岸為界,規定多少距離合適?”
“仙師君王,以一裡為界如何?”
趙廣郡守回答道,當地主官應諾了,自然必須做到,一裡距離可以接受。
“好,菏水兩岸以一裡為界,其它河流也需製定對應的規則,再也不能光禿禿無樹木。此事呈報司空府備案,地方州郡先行製定規則實施,彙總於司空府,最終製定出相應的律法。”
行了約摸四五十裡,菏水航道目前通行無阻,但兩岸狀況有隱憂,不加以整治,不能保障將來的通行。臨定陶郡地界時,眾人乾糧充饑,交換著彼此想法。原有分段的河堤,都處於重要位置,需要加以整固,還有幾處需要新築河堤,最重要的是複林。
前人栽樹,後人乘涼;前人毀樹,後人遭殃。戰爭可以毀滅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