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也是請教了專業人士才做出的配置。
看了一眼端坐在魏擇廣對麵,顯然是因為內部連線被告知了這件事並不感到驚訝的江秋,邵梓放心了一些。
也許這位江醫生現在的社交水準並不像很久以前曾經見過的那次一樣糟糕。
“這位也許就是魏先生?”邵梓緩步走來,坐在了江秋的那一側,“久有耳聞。我貿然拜訪有些失禮了,但我這次是有急事要找這位江先生。”
這也是邵梓斟酌許久找到的借口。
畢竟急事這個詞可以有很多種搭配組合的隱藏意思,比如必須要趕到現場,比如不一定要向他人解釋,就比平常要方便的多。也可以及時配合江秋的說辭,哪怕他提出了其他來客的理由,也可以以沒來得及告知就直接前來來搪塞過去。
就在這時,江秋也抬眼開口
“魏先生,關於我們商量的事可不可以先擱置一下,我先處理一下這邊的事務,待會再探討一下接下來的合作相關的事情。”
說法倒是冠冕堂皇。
“當然可以。”魏擇廣連忙點頭。
看來江秋這次來是用的他當少爺的身份,邵梓暗自做出了判斷。畢竟魏擇廣再怎麼說也算有名又有財,還生在豪門世家,能讓他毫不猶豫的答應暫停什麼“探討”,自然是對這位已經談了一會兒的江秋有所忌憚。
不過也並不令人驚訝。雖然平時並不明顯,但一旦到了特定的地方,江秋這張臉本身就是個活招牌——畢竟和他長相酷似的他的父親江卓從不吝嗇在各種場合上鏡,哪怕隻偶爾在圖書館租借時尚雜誌的邵梓也能偶爾瞥見相關的報道上用那張臉來撐場子的奇異情況。
江秋沒有那麼多內心思考,隻是帶著邵梓走到了一個僻靜處。
“正好,邵警官,幫我個忙。”江秋抿了抿嘴,似乎終於表現的有了些緊張。
原本想從這個角度問問江秋這次為什麼單獨出行,而不是找姓梁的隊長一起幫忙的邵梓見到這樣開門見山的情況,也不便多問。
“江少,你這次過來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想法?”
江秋也不賣關子,就這樣解釋了情況。
“預告函最終的解讀內容有一個關鍵詞,‘黎明憎恨之人’。我現在懷疑,也許這不隻是僅限於一次行動,可能還會出現第二次謀殺。”江秋的神情凝重。
“你覺得這也許會是一起連環殺人案?”邵梓很是驚訝,“有什麼其他依據嗎?”
確實,與伊唯案件相關的人其實很多。從某種角度來講,姚勝海甚至不能算是罪魁禍首。
伊唯被作為發泄情緒的網絡工具很大的原因在於一些後續洗清魏擇廣本人的水軍套路,模糊化曖昧的概念,並把責任轉嫁到女方的身上。而作為源頭的魏擇廣本人,即使有當時連於宣儀自己都頗為認可的粉絲身份,也從頭到尾沒有發聲。
或許一個普通的女孩,在他眼裡確實不算什麼應當屈尊降貴洗清冤屈的對象。起碼在邵梓的眼裡,這裡應該還有彆的故事導致現在的情況出現。起碼就邵梓自身有些惡劣的猜測看來,這裡麵絕對沒什麼好事發生。
但如果以這樣的情勢判斷就得出也許會產生另一起謀殺案的判斷,未免也太過超前了。
江秋搖了搖頭,顯然也沒有長足的證據。
……又或者,是不便多說。
“所以要做什麼?”邵梓直接提問。
他表現了態度,會儘力配合。畢竟江秋確實看上去不是做事太過出格的人。
江秋伸出手,把一個小東西放在了邵梓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