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角落的潛伏者!
“然後你們就再也不聯係了?”莫雲晚不可置信,甚至有些想要把陸遙開除“厚臉皮”的行列當中。
因為這麼點事就做出這麼大的反應,以致於疏遠了自己一個相當親近的朋友,實在是連莫雲晚都很覺得費解的一件事。
當然,她其實也不算有什麼親近的朋友,起碼在她自己看來,最多也不過是熟人——用這樣的標準算起來其實也意外的不少。
陸遙垂頭喪氣。
當然這不是因為一句話造成的小學生一般的絕交,而是循序漸進的過程。受到巨大的衝擊以後,陸遙灰溜溜的就乘車回了家,隨後每次被拉去打遊戲就想起這種尷尬的場麵。
她本就不是太過喜愛單一的一場比賽,那段時間玩得多也是因為要幫於宣儀以及其他的隊友“變相追星”。
況且原來也和於宣儀報備過比賽結束後自己可能會玩一些主機遊戲的近期發售的新作——為了訓練忍痛割舍的那些部分。
於宣儀也早就表示理解,因此比賽結束後的幾天,她都善意的並沒有在組排時叫上陸遙。
隻是一周以後恰巧隊伍裡缺個上單,於宣儀估摸著日子差不多,也就再把她叫上了。
但總也維持不了多久。
網絡上的關係總是虛無縹緲,一個人聯係不上一次就有聯係不上的第二次,久而久之,就鮮少再有聯係了。
先是陸遙漸漸隻在被叫到的時候上線,再是於宣儀的學業和生活驟然忙碌,兩相疊加,兩人也就這麼的從聯係減少到斷了聯係。
沒有什麼太過於激動人心的場麵——最五彩斑斕的或許是陸遙自己本身就如同調色盤一樣顏色繁複的內心世界的波動。
直到現在的重逢。
隻是回想起來,陸遙還是依稀覺得這種事態的發展並不自然。
也許自己真的因為欺騙了朋友被直白揭穿的衝擊而不由自主的產生了疏遠的態度——但究竟是怎麼樣,連她自己都講不清楚。
剪不斷理還亂,或許有的事也沒必要搞得過於清晰。
“那你為什麼會認定,於宣儀一定就不是黎明?”
梁安問出了最為重要的問題。
作為一名警員,陸遙從頭到尾都沒有真正產生這樣的懷疑,但又並沒有表露出任何感性情緒所伴隨的衝動,但也沒有像往常一樣如實所有的結果。
也就是說,她心中有一杆秤,讓自己確信這一個結論,但達成這個結論的“標準砝碼”卻又不能輕易的對人言明——按照之前的推論,就是屬於不太確切的虛浮證據。
“老大說的沒錯,我不能完全肯定,但我又很有把握……怎麼說呢……”陸遙糾結於表達的方式,因此皺起了眉頭,“那個時候我和於宣儀討論過有關的事件。她不知道我是警校生,但知道我對這些事感興趣。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也經常和我聊起來這些。”
她用的詞是經常。
莫雲晚一挑眉“夜深人靜?”
“姐,你不懂。”陸遙搖搖頭,“我們聊天的時候都是在打遊戲,白天一個個都有課,時間死活對不上是常有的事。晚上時間充裕一些,玩久了精力也不太集中在遊戲上,打著無聊了聊聊天很正常。”
她又話鋒一轉“總而言之,你們也應該可以聽得出來,在我的角度上她確實很聰明,而且喜歡思考。我本來聽有關黎明的案子都隻是湊熱鬨,大部分細節的推斷第一次都是聽她講出來的。
後來接到類似的案子,我調查的時候發現很多情況都和她根據網上爆料推斷出的結果的時候也很驚訝。
因為結論很大程度是一致的,甚至有那麼一點與她相異的警方結論,就我個人的感覺還是她的推斷更符合現場的情況。”
“所以,你的意思是於宣儀很關注黎明有關的信息?如果她是凶手本人,和一個陌生的網友談論這麼多關於自己犯下案子的事情,還折騰的半真半假,確實令人難以想象。”
莫雲晚又開始了她慣例的陰謀論,興奮的舔了舔嘴唇,“當然,如果這一切是她的陰謀,她其實知道陸遙是警校高材生的身份,預料到了小陸幾年後會給自己作證……那就更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