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劉澈以為這位要選擇性忽略自己的問題的時候,他才開始作出回答“我本來以為會看到那種痛哭流涕的情況。”
這倒讓劉澈有些訝異了,見不得人哭,上過戰場的人還能有著毛病?
隻是下一秒宋喬雨又把這種設想否決了。
“我有那麼一點心理陰影,總覺得如果在這裡發生那種事以後,在我身上就一定沒有好事發生。”
意思是因為害怕玄學……行吧。
真正作為非酋的劉澈有些無言。
“什麼時候還能發生這種事?”劉澈還是忍不住有些好奇,“我怎麼記得你退役入隊也就一兩年。”
“因為覺得自己混的離譜,我中間去特警隊帶過一段時間,之後梁隊把我撈回來的。”宋喬雨熟練的應答,“說實話,我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也許梁隊覺得我達不成想要的目標很可憐?”
劉澈的神情更奇怪了。
一個拿過一等軍功且軍銜傲人的特種兵戰士,居然在說自己哪哪都不行,也是天下奇觀。
說到底,如果宋喬雨願意,他那在軍隊當中立下的赫赫戰功就足以讓他當個高層的軍官。即使非要到警方內部工作,隨便一封推薦信也能夠讓他找到一個合適的位置。
但他偏偏要做自己這樣不擅長的事,因此在這個地方百般不得要領,既無法儘情的施展拳腳,又隻能硬著頭皮非要上。
就算是麵臨著這種情況,梁安竟也這麼正式的把他安排進了精英輩出的三隊。雖然宋喬雨在戰鬥和狙擊方麵的戰場天賦絕對擔的上“精英”的稱號,但是術業有專攻,到了這種地方就難免顯得不倫不類了。
三隊的成員除了梁安本人以及不願動腦的宋喬雨,可以說都不是什麼好糊弄的家夥。但也隻有邵梓這麼一個人有著讓自己絕不逾越的自覺,其他人的探究欲望可都是在與日俱增。
畢竟連自己的最終目的是什麼都不知道,對於這些算得上自己領域當中的英才的人而言,實在有些憋屈了。
但他們也都清楚,梁安的異樣絕不是毫無目的,必然有自己的理由所在。
正當劉澈想到這裡的同時,停屍間裡的行為也已經完全結束。
走在傅姓新人的跟前,那被一番議論的莊柏莊女士踩著高跟鞋,就這麼走了出來。
“……那麼,你們調查結束以後再打電話給我就行,我隨時都可以操辦喪事,他的葬禮估計也不會有多少人會出席,就沒有那麼多事。”莊女士麵容疲憊。
雖然她並不像正常的死者家屬一樣痛哭流涕,但畢竟剛見了死人,有些異樣倒也正常。
“如果有案件相關的問題,我也會儘力配合警方的調查,您儘管放心。不過我大概確實是幫不了你們什麼忙——您也知道,我和李哥很少見麵。”
按照宋喬雨的說法,這個女人的生活並不完全寬裕,多數是吃著老本。
事實也應該如此。因為劉澈注意到了,莊柏穿著的典雅裙裝雖然質地看上去頗為貴重,但明顯在一些角落上經過了多次肉眼可見的縫補痕跡,顯然是主人不舍得更換,也不舍得去找專業的裁縫,自己動手縫補的。
如果莊柏真的富得流油,想來也不會麵對這種窘境,讓自己的衣著上留下這種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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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調查組合名字叫歐皇和非酋,不知道還有沒有人記得這個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