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角落的潛伏者!
隻要是能夠達到目的的方法,無論是體麵還是不體麵,對聞人煜而言都無關緊要。
他所在意的隻有結果,而結果往往是他的甕中之鱉。這在他人眼裡或許會逐漸無趣,但結果本身就已經是他情感中唯一有效的事物。
換而言之,聞人煜天生就缺少了一種東西。
“你這話說的很玄乎。”莫雲晚如她之前說的一樣,對這種心理性的分析隻不過是一知半解,現在也有些無法適應,“人家就是比較淡漠,稍微自閉一點……”
“問題在於,你感覺江秋有什麼問題?”邵梓把眼神定在了她的身上,“他現在是什麼狀況,你應該不至於不了解吧?”
莫雲晚啞然。
“同時擁有那樣的外貌特征,同時還有非同一般的天賦,再存在著一種情感方麵的天生缺陷。”邵梓一一列舉,同時也有些疑惑,“你彆告訴我你覺得這都是巧合?按道理,你和他不是老相識?”
“繼續。”莫雲晚有些尷尬的低了低頭。
她難有這麼主動承認自己吃癟的時候。
“聞人煜想告訴我的可能就是這些。”邵梓眸光閃爍,“說起來,我還想起來另外一些不太和諧的地方,有關江秋。”
莫雲晚剛剛從桌上拿起杯子,現在又咳嗽了一聲,差點嗆住。
“他又怎麼了。”
“我第一次見到江秋——就是之前李烈鈞的案子,我和陸遙找他借了車,一起去管那個自殺的馬俊。”邵梓摸著下巴,無暇理會莫雲晚的異樣,“在路上,我還以為他是一個非常精於人性的家夥,和梁隊那種人一樣……”
“大哥,”莫雲晚張大了嘴,“你怎麼產生的這種印象,精神沒問題吧?精通人性?”
這怎麼看都不是形容那個平時沉默不語的江秋的言辭。
邵梓卻神色不變,非常堅定“但結果就是這樣。而且他和梁隊在同一個時間得出了同一個結論——就因為這個,在後麵很長的時間當中,我都以為他的沉默隻是在裝模作樣。”
他的困惑因此持續了很久。當時對馬俊形象的刻畫隻起由證件照的衣物,是相當跳脫而篤定的推理——怎麼看都不會是一個真的對人性一竅不通的人所能做出的事。
但事實如此,在相處更久、產生了更多了解以後,這變成了一個相當矛盾的現象。
一個難以解答的誤區。
“你的意思是,他們的這些類似彆有原因,這可能就是他交代給你的東西?”莫雲晚突然問道。
邵梓點了點頭,旋即又狀似疑惑“誰要交代?‘他’是哪位?”
他並不記得自己詳細的告訴過聞人煜找上自己的目的部分,也已經不是特彆容易被誘導出話的小年輕了。姓莫的狡猾的很,懷疑的極有可能是梁安和自己有什麼秘密的交涉。
這一套在他身上實現的可沒有那麼簡單。
“那我換個你喜歡聽的話題,”莫雲晚歎了一口氣,“你不是想知道,在我這個關係重大的‘知情人士’,或者是知情不報的‘審訊對象’看來江秋究竟有什麼不同嗎?”
她的話多少帶了點陰陽怪氣的意味,即使形容自己也毫無心理壓力,畢竟她的“攻擊”總是對自己具有預先免疫的影響。
還沒等邵梓否認或者確定,她又接上自己的話茬。
“我可以給你一個確實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