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角落的潛伏者!
但李豐年並沒有第一時間得到想要的回複,隻有尚在他附近的趙翼由衷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年輕人,你沒必要堅持跟著彆人的步調走,畢竟就你一個帶著孩子的,處境很特彆——大家呢,差不多也都能理解。”
李豐年的目光轉向他,似乎在詫異這位不太著調的年長者竟然會如此苦口婆心,而剩下幾人也湊了上來,隻看見趙翼在這衝著身為人父的李豐年“妖言惑眾”、長篇大論。
“這人呢確實是會覺得自己與眾不同就很另類,但你畢竟是肩負著‘祖國的花朵’。你瞅瞅,在場的咱們五個除了我和那小姑娘都是有過孩子的,大家都能理解這個年紀的孩子不好養活,怎麼會排擠你?這個年紀小女孩還一般特彆容易嬌氣,這不是應該都有經驗嗎……”
這回他是把剛才自己那些“帶女兒出去玩”的雄心壯誌全放下了,顯然隻不過是一種純屬幻想內容的口嗨。
“咳咳。”趙薔咳嗽了一聲,抬眼看過去,“這位大伯,麻煩您注意一下場合。”
作為曾是這個年紀的小女孩,還兼任現場“有過孩子的”人的女兒,趙薔的身份無疑很是尷尬——特彆就在剛剛,自己的親媽還習慣性當眾叫了自己的小名,很難不讓一個三十上下的人感到一種巧合過頭的不適應。而有些奇怪的是,向來一點就著,和趙翼很過不去的她現在反應卻不太激烈。
也許是島上的氣氛實在讓人提不起興致,又或許是因為她媽現在仍舊是那副鬱鬱寡歡的神情,提不起精神,作為女兒的趙薔也一並有些擔憂。
“要回去不是不可以。”鄭春生掃視了一下在場的幾人,在場的要不是沒有駕照就是沒開過相應的車型,不敢亂動,他基本掌控了這種交通運輸功能受人信任的基礎,“隻是要麼留幾個人在沙灘上看看情況,要麼就全部一起回去——隻是怕有沒有危險。”
畢竟島上的情況究竟如何也不明朗,這裡的幾人最多也就是兩兩認得的親子關係,其他人都互不相識,雖然心照不宣的不把懷疑擺在還算氣氛融洽的明麵上,但如果非要和哪個人獨處而沒有更多人陪伴,從眾而降低這種疑慮的能力也會蕩然無存,本能性的膈應和恐慌也會油然而生。
王楚月就是一個典例。
“丫丫,我們留下。”
對於老人家來說,也許這種和度假村更有共同點的地方比那棟灰撲撲,過於樸素的小樓要安全得多。何況原地還有讓王楚月幾乎留下心理陰影的那個灰盒子和炸彈信息。
“好。”趙薔歎了一口氣,“你們回去吧?看孩子要緊,那三位應該沒一個是有經驗的,我和我媽在這繼續找——我以前學過一招半式,身體素質不錯,就算有人按理說不會有多危險。”
“原來是這樣!”趙翼恍然,“難怪你這個一個小姑娘,那天在車上把門敲得整個車都在晃——我還尋思著是不是我太怕了感覺錯了呢。”
趙薔嘴角抽了抽,似乎極力忍住了吐槽和反駁的欲望,選擇不一般見識。
“不行,還得留一個。”然而王楚月還不放手,顯然對自己女兒所謂的身手不太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