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朋友說有人在打聽你的事兒,而且不太好招惹。”周建江皺眉吐出一口煙圈。
能讓有著黑色背景的周建江說出這種話,那絕對是麻煩人物。
於驛川在這個世界都是住處、酒吧、商場三點一線,在loris有江哥鎮場子,跟人結不下梁子。
他想來想去覺得可能是昨天遇到的於定錫。
“行了,也沒多大事兒,就告訴你一聲讓你小心點,在這兒還沒人敢動我的人。”周建江吸了口煙,對他抬抬下巴“快到點了,你該上班了。”
於驛川笑了,就是有江哥這樣真心待他的人,他才無法割舍下這個世界。
下次再送江哥一瓶老乾媽吧。
於驛川最初在loris隻是個酒保,為了尋求職業發展才轉行當了調酒師。
每天站在吧台裡,遇見這個世界形形色色的人,時不時交談幾句,聽聽那些奇聞異事,也是很享受了。
將雞尾酒遞給客人,於驛川抿唇掃視一周,仿佛和平時沒什麼兩樣,但他就是有種被窺視的感覺。
在趙卉桐來loris之後,好像接二連三的發生怪事兒。
淩晨十二點,於驛川提著店裡沒售完的水果和香蕉片,踩著平衡車下班了。
商場大樓的熒屏上播放著項旭新款手機的廣告,那是真正的高科技,售價也是真高。
作為這個時空科技的龍頭,項旭集團是“高、貴、精”的代表,無數人削尖腦袋都想進的公司。
於驛川這個時空黑戶也就看看,彆說進公司工作,就連現在的住處都是周建江給安排的。
正要收回目光,無意中看見幾個剛剛在loris喝酒的客人。
於驛川本來也沒在意,但過了幾條路,他們仍跟在身後。想起周建江的話,他不由得警惕起來,然後在拐角處猛的提速。
“被發現了?”
跟蹤的人抬腿就追,但他們很快停下了,因為前方是條死路,此路不通。
“人呢?”
“四處找找,總不會莫名其妙消失了,肯定還在附近。”
幾人絕不會想到,他們跟蹤的人正如他們所說的那般消失了。
於驛川穿回來後鬆了口氣,覺得於定錫實在有點小心眼,多大點事兒就盯上他了。
看來這兩天要跟江哥請個小假了。
臨近一點鐘,於驛川收拾了下就洗洗睡了,明天還有場硬仗要打。
—
第二天,於驛川站在冰場中央,心裡做著排練演習。
因為沉迷遊戲,他一直對戀愛沒多大欲望,甚至自暴自棄的拔高擇偶標準對方一定得是個比於溪寵他、比他自己還會打遊戲的高顏值。
但實際上,薑蓉是個普通的女孩。
她並不漂亮,隻能說清秀;也不太會打遊戲,是個看風景的網遊選手;說會寵人吧,她比於驛川還小一歲。
於驛川跟薑蓉認識時間不長,要說起來,也沒多刻苦銘心的喜歡,最多是有好感,不過這就足夠了。
感情可以培養,平平淡淡才是真,這是他血淚的教訓。
“川兒!她來了!那平衡車一站上去就啟動了,可把人姑娘嚇了一跳。”
許爾陽在電話裡念念叨叨,於驛川施施然道“這是有魔法的南瓜車。”
異時空的天價南瓜馬車買不起,隻能用他江哥的車將就一下。
孫磊吭哧的笑聲傳來,“薑蓉喜歡的南瓜車可不長這樣。”
於驛川臉上有點掛不住,說到底他在異時空太窮了,“我沒時間跟你們這幫單身狗扯淡。”
“喲,這就開除自己的狗籍了?”
“行了,剩下的你自己看著辦,咱們先走了。”
於驛川又等了會兒,平衡車按照係統記錄的路線,載著薑蓉緩緩而來。
偌大的冰場,以花瓣為紅毯,構成一條通向於驛川的小路。
薑蓉滿眼隻有抱著一束玫瑰等待她的人。
於驛川之前還有閒心跟許爾陽他們科插打諢,可到這會兒還挺緊張。
“你說過想做我的灰姑娘,我給你準備了一輛南瓜車。”
薑蓉掩唇而笑,“你是我的仙女教母嗎?”
於驛川順著她道“教母她老人家今天請假,我先替她儘一下義務。”
於驛川將玫瑰遞過去,說出自己排練了很久的話“薑蓉,你願意以結婚為前提跟我交往嗎?”
薑蓉抿唇望著玫瑰沉默了會兒,遲遲沒有變態讓於驛川心臟微沉。
難道是他太鄭重了,可不是說不以結婚為目的的交往就是耍流氓?
於驛川突然有點後悔把場地安排在滑冰場,這兒真的有點冷。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
冰場的澆冰車啟動,車頭的遮擋讓於驛川看不見說話的人,聲音倒是熟悉。
於驛川有點搞不懂情況,他今天包場了,怎麼還會有工作人員?
澆冰車停在不遠處,車上跳下來兩個身著西裝的人。
於驛川心頭一跳,來人看都不看他,直接對薑蓉出示了證件。
“抱歉,於驛川是國家財產,他的婚姻屬於國家所有。”
於驛川“……”
薑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