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黑壓壓的一片,正對著的窗戶緊鎖著,窗簾緊閉,照亮手機環視了一遍屋內的布置,當燈光打在右側沙發上的時候,沙發上的兩雙陰森森的眼睛正看著他。
曲淩天伸手摸了摸身旁的牆壁,果然有開關。
打開開關,房間裡明亮了起來,暖黃色的鎢絲燈泡帶著玻璃做的燈罩子,掛在客廳的正上方,積了一層厚厚的灰。
定睛一看,牆上掛著的是一副化作精細的雙虎山石圖,而那兩雙看上去十分攝人的眼睛,正是畫作上兩隻老虎的雙目。
兩隻老虎一前一後,前麵的那隻站在山石之上,目光雖然是往前看的但是總感覺有所顧忌,而後麵的那隻老虎,雖然站在山石之後,但是體格不比站在前麵的那隻老虎要小,目光凶狠,直瞪著房屋的進門處,給人一種震懾的畏懼。
隻是畫作,卻沒有題詞,也沒有畫家的印章。
難怪曲耀天說,這裡有一副很奇怪的畫,說的應該就是這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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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餘生下午去工地上和原來合作的工程施工方商討修改意見,原來的設計出了一點問題,需要臨時更換設計方案。
本來都已經是確定好的項目,突然發現了紕漏,整個公司的人都跟著加班加點不說,突然多出的一筆錢還不知道能不能報。
此刻剛剛結束了不斷拍馬屁和陪喝酒的飯局,已經是晚上九點過了,飯店是在山水莊園,離她家有些遠,更何況她沒有開車來,而莊園的接送車之負責接送附近的一些地方。
她現在有些擔心克裡斯汀。
昨天是法庭開庭的日子,克裡斯汀卻沒有聯係過她。
原以為她是被通告排滿了抽不開身才沒問的,但是方餘生今天打她的電話沒打通,又給克裡斯汀的經紀人打電話,說她今天推掉了所有的事情,消失了一天了。
一個包間裡出來的男人看上去醉醺醺的,走路東倒西歪的好像在園子裡找廁所,奈何喝多了走到了莊園的出口。
看見方餘生站在石階上,手便主動的勾搭了上去。
“美女?要哥哥送你一程不?”
“滾開。”
方餘生雖然喝了好幾杯,但至少現在腦子還是清醒的,一把扯下身後男人的鹹豬手。
男子不依不饒,伸出手準備環抱一圈上去。
沒想到剛剛以為暖玉入懷,結果肩膀傳來一聲被捏響的聲音。
“啊啊啊,疼疼疼!”
男子立馬尋上自己肩上的力道,轉身模模糊糊地看見麵前站了一位身板筆直的老人。
雖然說這個人看上去年紀很大,但是手上的力氣卻要比自己這樣的年輕人要大上許多,單憑一隻手的力道就能把他的肩膀捏響。
“爺,錯了,我是去上廁所的,您饒了我這一回吧。”
男子雙手合十的求饒,老人這才一把推開他,直接把他往前推了5、6米的距離。
男子眼見著自己被放開了,撒開了步子往前跑,還不忘邊回頭邊罵“你這個老不死的,早晚得見閻王去。”
老人並不理睬他,臉上連嫌棄的表情都不肯給一絲。
“姑娘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