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
半晌,坐在凳子上的男人還是無動於衷。
他知道自己的利用價值遠不止如此,他們此刻也不會讓他死。
但如果他說了,那就是背叛。
背叛,就是死路一條。
曲淩天從桌子上拿來一直針筒,鮮紅的液體在針孔裡麵翻湧流轉,好像在等待著自己的釋放和自由。
“看來,你很清楚自己的價值,也好。”
“身上的皮肉之苦,你經曆過也疼過。”
曲淩天輕輕掀開他身上的外套,解開他內裡的襯衫扣子。
白色的裡衫之下,胸膛之上一道看上去時間不短的刀疤停在兩塊突出的胸肌之間,橫跨溝壑。
“單純的身體上的疼痛是無法喚醒你的,所以。”
最粗的針用最猛的力以最準的手法,毫不猶豫地刺入了他的心臟前膜,沒有刺穿他的心臟。
裡那顆跳動的心臟不過僅僅五毫米的距離。
巨大的衝擊巧妙地避開周圍熱烈的血管,直達心臟。
“砰砰砰”
那種絞痛的感覺就好像是捏住了全身的每一根血管,阻止身上的每一個器官的作用。
液體一瞬間的釋放和他身上的血液迅速的相互融合。
“你會知道我有多痛的。”
曲淩天拔出針管扔在地上,玻璃的針筒碎了一地,沒有留下一絲一毫的紅色,液體完完全全地注入了他的身體。
江子微帶著人來到房間,他一隻手裡握著槍,另一隻手輕輕拍了拍曲淩天的肩膀。
他的眼眶裡帶著一絲紅色的血絲,從眼角的位置蜿蜒盤旋到眸。
“你,想開些,她會沒事的。”
“她要是有事,我要他們全部都為她陪葬。”
江子微當然知道,他嘴裡的他指的是誰。
也沒有勸他,隻是抿了抿嘴唇帶著人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