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都是一家人,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偏得走一個人才安心?老身大老遠的從南國回來,不是要這家四分五裂的。”老夫人厲色道。
“是!”陳國公平白被罵了一頓,有些糊塗,這難道不是老夫人的意思嗎?
老夫人伸長了脖子,咽下去一口唾沫,但是卻像是咽下去了一口氣,眼角的皺紋耷拉下來,眉頭卻吊起,三角眼裡射出銳利的光芒,“以後,有什麼事都得商量著辦,你也彆一味獨裁,像之前給寧姐兒說的親事,怎就說給一個劊子手了?這門不當戶不對的,就不怕委屈了寧姐兒?”
這事是老夫人回來之前辦的,她回來的時候,陳國公便稟報過了,但是那時候不說,現在才說,陳國公的心頭就有些異樣。
他知道瑾寧定是有了一些手段使得老夫人不得不委屈自己,他不知道用的是什麼手段,但是能讓老夫人這般顧忌,甚至一反常態地幫著瑾寧來嗬斥他,要麼是瑾寧威脅到她身邊的人,要麼是瑾寧威脅到她身邊的物。
他道“母親說得是,是兒子不對。”
老夫人看著瑾寧,溫和地道“你父親認錯了,你也彆總是擰巴著,到底是親生父女,哪裡來的隔夜仇?好了,回去吧。”
老夫人最後一句話,已然有些不耐煩。
瑾寧放開她的手臂,粲然一笑,“有祖母為孫女出頭,孫女真的倍感開心高興,既然祖母和二嬸都極力挽留,那孫女便不走了,留在府中好好地孝順祖母您!”
老夫人幾乎是咬牙切齒地道“敢情好!”
瑾寧得勝,吹了口哨叫來小黑,抱在了手上,拉著大隊伍走了。
老夫人本來溫和的臉色,在瑾寧走出院子的那一瞬間,變得很難看,三角眼露出的儘然是凶光。
這一抹凶光,隨即斂去,但是,卻已經叫陳國公捕捉到了,是真真叫他心頭一驚。
“母親,兒子要回衙門了,先告退!”陳國公道。
老夫人嗯了一聲,“去吧!”
陳國公轉身而去!
老夫人整個人都在顫抖,袁氏急忙從廊上下來扶著她,“母親,快回去坐著。”
老夫人的五指狠狠地落在了袁氏的手腕上,一把攥住,臉色鐵青,眼底的凶光戾氣再現,“她必須死!”
袁氏的心一凜,隨即生出一種悲壯來,“是!”
這份悲壯,就仿佛她原先沒打算過要弄死瑾寧,一切都是被逼的,不得已才做出這個決定來。
“她是自取滅亡!”袁氏扶著她進去說。
老夫人心裡的恨,已經到了極點。
這種恨,和當年對甄氏的恨不一樣。
對甄氏,她不算恨,頂多是容不下她。
一個庶長子,娶了軍候小姐,世家顯赫,什麼風頭都蓋過了她的親生兒子,而且帶著這麼多嫁妝過來,若甄氏不死,二房永遠出不了頭,嫡出的被庶出的壓住,這口氣,她咽不下。
當年掠奪了甄氏的一切,今日,她就要用儘全力保住,那本該屬於二房的,大房的一切包括陳國公建立下來的功勳,都是二房的。
她不惜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