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瑾珞還要發狠,可伶一手掐住她的脖子,厲聲道“閉嘴小賤人,我是特意來警告你的,憑你還不足以叫我們三小姐費心處理,但是,你們這一家子就像吸血的螞蟥那麼惡心,惡心透頂,這隻是警告,若有下一次,我就把你這張小臉蛋畫花了。”
說完,可伶鬆開了她,哼了一聲。
陳瑾珞眼底狂火頓生,狠狠地盯著可伶,似乎要用眼光把她千刀萬剮。
隻是,盯了一會兒,她卻倏然笑了,眼底狂怒也馬上褪去,她把手搭在策可伶的肩膀上,問道“陳瑾寧給你們姐妹多少銀子?我十倍給你,你們過來我這邊。”
可伶冷笑,“省省!”
陳瑾珞搖頭,“那真是可惜了,我可是很欣賞你們姐妹呢。”
可伶沒說話,若說這一套她還看不穿,也不能在將軍身邊待這麼久。
陳瑾珞見她不做聲,甚覺無趣,但是,眼底卻燃起了熊熊鬥誌,嘴角一勾,便是一個譏諷傲慢的笑。
這世間,沒有什麼不能用銀子買到。
而她恰巧,有很多銀子。
陳梁暉和可伶是前後腳回到國公府。
陳梁暉直接去了梨花院。
劫後重生的他,看到眼底閃著擔憂的瑾寧,百感交集,竟覺得喉頭哽咽,鼻頭發酸。
“沒事了吧?”瑾寧還沒看到可伶回來,因而不知道,見他怔怔地站著,便緊張地問道。
陳梁暉看著瑾寧,鼻子一酸幾乎落淚,卻強行忍住,搖頭道“沒事。”
“沒事就好!”瑾寧的心放下了,見他眸光有些散渙,想著可能是被下了藥,扶著他坐下來之後叫可俐進來,“把將軍給我的清露丹拿過來。”
可俐應聲,轉身進了內室,嬤嬤親自端水上來,“大公子先喝口水。”
陳梁暉接過來,默默半響,看著這一屋子緊張他的人,終於也忍不住,放下杯子抱著了瑾寧,哽咽地道“我怎麼就那麼糊塗?我怎麼就以為人家真對我好?我是有多稀罕她們的笑臉?我怎麼就那麼賤?”
瑾寧心裡很酸,前生,她何嘗不是這樣?縱然這些人以前對她有多大的惡意,但是隻要她們願意露出笑臉,她就以為人家是真心的。
前生的她和陳梁暉一樣傻。
“都會好的!”瑾寧抱著他,輕輕地拍著他的肩膀安撫。
錢嬤嬤本來對陳梁暉有些不滿,都要去翰林院的人了,還會上這種當。
但是,當聽了陳梁暉的話,她輕輕地歎氣,庶長子,娘親早死,嫡母又刻薄,父親無用,自小受儘白眼,自然渴望親情。
他未必就不知道今晚是計策,但是,他到底是太渴望了,寧可冒險。
可俐取出清露丹,遞給瑾寧。
瑾寧放開他,倒出一顆在手掌心,輕聲道“先吃顆藥,明日去翰林院可不能糊塗著腦子。”
陳梁暉接過來,就著瑾寧遞過來的水把藥吃下去,隻覺得這藥滿嘴生香,說不出的甘氣。
他腦袋的沉重感也隨即一掃而空,變得眼清目明起來。
“這是什麼藥?如此神奇?”陳梁暉驚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