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府悍婦惹不起!
陳梁暉垂頭喪氣地走了出去。
書童很奇怪,他是來做典籍的,這做了庶吉士,他怎麼還無精打采仿佛不高興似的?
書童以為他不解,於是問道“在翰林院,庶吉士是很受尊重的,您為何不高興?”
陳梁暉扯出一個比哭更難看的笑容,“高興,自然是高興的。”
書童笑道“高興哪裡是這樣的?”
陳梁暉沒做聲了,任由書童引他出去。
一通介紹下來,陳梁暉因為沒心情,也沒記住幾個人,隻記住了他們輕蔑的眼神。
文官的排斥是很嚴重的,尤其,靠走後門進來的,更是不屑。
他一來便被選為庶吉士,甚至不需要考試,必定是走後門的,因而,大家都對他不假辭色,甚至,偷偷拿白眼看他。
陳梁暉越發沒心思了,欲哭無淚。
庶吉士,有翰林官預備資格,一般任期三年,第一年,以學習為主,第二年開始,便在皇帝身邊起草詔書,擬旨等工作。
官場有話,非進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內閣。故此庶吉士號稱儲相,能成為庶吉士的都有機會平步青雲。
但是,陳梁暉隻是一個舉人,比進士還差遠呢。
這也是他覺得自己才不配位的最大原因。
而另一邊廂,陳國公今日一早就帶著二房那邊的人去了衙門。
張大人今日在衙門裡,陳國公便與張大人說話,讓人引老夫人等人去見陳梁琦。
袁氏看到受傷的兒子,心疼得不得了,衝上去抱著就心肝心肝地哭著喊。
陳梁琦掙脫她,看著老夫人,哭著哀求道“祖母,您快救我出去,我不要留在這裡。”
老夫人也心疼得很,卻沉住氣道“昨晚你伯父過來,為何你不坦誠相告?”
陳梁琦撇嘴,“他隻管救我出去就成,問那麼多做什麼?難不成他堂堂國公爺,連救我出去的能力都沒有嗎?那平時還說得他多厲害呢。”
老夫人知道他素來驕橫,隻是沒想到吃了虧還這般氣焰囂張,不由得沉下臉來,“國公又如何?其他人的口供於你不利,你若什麼都不說,便是公主來了也幫不了你,這京兆府你以為是一般地方衙門嗎?以往這京兆府尹都是親王任職的,京兆府權力大著呢,豈是一個國公可橫行的地方?”
這話若是陳國公說,他肯定不信,如今聽老夫人都這樣說,他才後怕起來,想起有人進來問口供的時候,他還自恃是國公府的人,態度十分囂張,不禁更怕了幾分。
他抓住老夫人的手臂,慌張地道“那怎麼辦?祖母,我不要留在這裡,您快救我出去啊。”
說著,他便落淚了。
方才哭,是沒有眼淚,隻是做戲罷了,如今是真怕,這眼淚就止不住,一會兒便哭得鼻涕橫流了。
袁氏心疼得不得了,掏出手絹為他擦拭眼淚鼻涕,也求老夫人,“母親,您快想想辦法啊。”
老夫人正色道“還是那句話,昨晚發生什麼事情,你巨無遺細地告知你伯父,他自會為你想對策。”
“好,好,祖母怎麼說,我便怎麼做。”陳梁琦搗蒜般點頭。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