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府悍婦惹不起!
查端明淡淡地看著她,“有的是辦法弄死我?我還真不信!”
她說著,又笑了起來,“你真是我的知音啊,竟然知道我心裡想什麼,你說我想要問鼎的那個位子,這輩子都爬不上去,你也未免低估了我,陳瑾寧,你等著,如果你有命活到那個時候,我也絕對會把你踩在腳下。”
瑾寧雙手抱胸,“是嗎?”
查端明湊近了她,冷毒一笑,“至於你說我是逆賊,誰信你的話?我殺了逆王,天下人皆知,皇上記我功勞,封我為明嬪,這就是對我功勞的肯定,你說要弄死我,我便篤定你連碰我一根毫毛都不敢,我也不妨告訴你,陳靖廷是命大,若當初我們找到了他,他的屍體都會被我剁成肉醬喂野狗,怎會有今日的得意?”
查端明眼前一花,腦袋一暈,人便淩空而起,片刻,落在了湖中。
瑾寧飛身而起,踩在了她的頭頂上落下水中,她一手圈住查端明的脖子,不讓她下沉卻也不讓她掙脫,勒得她喘不過來的時候,瑾寧便摁住她的頭往水裡壓,嘴裡道“明嬪,您怎麼那麼不小心?彆擔心,我來救你,你會沒事的……”
說著,使勁又壓她的腦袋往水裡沉,查端明咕咚咕咚地喝了幾口水,又被瑾寧扯住頭發拉出水麵,隻是她的手臂迅速纏來,如蟒蛇一般纏繞得死死的,她壓根無法透氣。
她一向睿智的腦子麵對生死關頭,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她從沒想過陳瑾寧敢這樣做,她不怕和聰明人鬥智,但是這個陳瑾寧看著聰明,卻是個野蠻人。
她是個瘋子。
在查端明覺得自己快要死的時候,瑾寧拖著她遊到了水邊,然後高聲呼救。
沒一會兒,便見江寧侯和靖廷帶著一眾下人過來。
瑾寧壓住她的腦袋,惡狠狠地威脅,“你還得在江寧侯府住一段日子,會出什麼意外無人能保證,所以,慎言慎行!”
查端明哪裡顧得給什麼反應?隻一味地大口呼吸,把方才缺失的空氣都吸回來,腦袋一陣陣發暈,想吐,湖中的水有強烈的淤泥味道,甚至有腐爛的氣味,她喝了那幾口水,就像毒藥一樣在胃裡翻騰,折磨得她快要半死。
“快,查姑娘不小心落水,快拉她上去!”瑾寧對岸邊的人呼救。
幾個小廝走了下來,把查端明拉了上去,瑾寧則一躍而上,渾身濕透地站在靖廷的身邊。
靖廷右手在她臉上掃了一下,掃去水珠,焦灼擔憂地問道“有事嗎?快回去換衣裳。”
瑾寧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我沒事,但是明嬪喝了幾口水,讓人先送她回去。”
江寧侯吩咐人把查端明帶走,走過來關切地對瑾寧道“快回去換衣裳,彆回頭冷病了。”
“是,知道了!”瑾寧應道。
瑾寧看著查端明被送走,她掙紮著身子回頭瞪著瑾寧,算是回過氣來了,那眸光說不出的狠毒。
靖廷一下子就看出來了,扶著她回去的時候道“此女歹毒,彆招惹她。”
“我不招惹她,她也不會放過我,我壞她好事,逼得她不得不殺了東浙王,破壞她籌謀幾年的計劃,她怎麼會輕易放過我?還不如把臉撕破,該明著來就明著來,也叫她知道我不是好欺負的人。”瑾寧道。
她自然不是為了吃醋而去的,她隻是要表明立場,畫好戰線。
“她方才拉攏我。”靖廷淡淡地道,“她到底要做什麼?”
“本來她是東浙王的謀臣,且殺了東浙王妃,如果我們沒有攻打東浙,那麼她會順理成章成為東浙王的王妃,東浙王一旦起事得逞,她就是皇後。”
“她要做皇後?”靖廷詫異,“野心倒是大。”
“皇後?”瑾寧笑了,想起前生所知的查端明,“她若僅僅隻想做皇後,還犯不著不曾入宮就開始拉幫結派。”
“嗯?”靖廷挑眉。
“沒錯,東浙王的謀逆,有一半是她在攛掇,那同時也是她的野心,她要做龍太後那樣的人。”
“生子,扶自己的兒子登上太子之位,日後登基為帝,臨朝稱製攝政,這就是她的目的?”靖廷皺起了眉頭。
“是啊,這就是她的目的。”瑾寧看看他,原先,她從他的眸光裡懷疑一些事情,但是,現在聽他對查端明的事情一無所知,或許,自己懷疑的也多餘了。
畢竟,就算重生,他也不可能重生到她那個時候,他前生是先於她死的,頂多隻能從那個時候重生回來。
“一個人的野心,有時候真可怕。”他若有所思地說著。
回到寧瑟閣外,卻見陳幸如攔住了去路。
陳幸如顯然是刻意打扮了一番,和瑾寧一樣身穿紅色的衣裳,映襯得她肌膚白如凝脂,細膩得連毛孔都沒有。
但是,兩人站在一起,她卻還是遜色一籌。
陳幸如的五官很精致,像一個瓷娃娃,搭配白皙的肌膚,可以說是挑不出缺點來,除了吊起的丹鳳眼顯得刻薄一些。
瑾寧的麵容是偏英氣,眼睛不算特彆大,但是神采奕奕,鼻子不精巧,但是山根水平恰如其分,和眼睛搭配極好,瑾寧最好看的部分是嘴唇,豐潤飽滿而不顯得圓厚,可嫵媚也可明豔,尤其勾唇一笑的時候,嘴唇綻放的弧度恰好可以迷死人。
她是從莊子裡回來的,且動作絕對稱不上優雅,因此,貴氣雍容都和她不沾邊,可眉宇間的那一抹英氣,橫斜一掃的冷銳,還是把陳幸如生生給比下去了。
陳幸如揚起了高傲的頭顱對瑾寧道“我要跟他說幾句話,你先回去。”
這姿態仿佛她是主母,瑾寧是個上不得台麵的小妾。
瑾寧打了個噴嚏,她頓時退避三舍,厭惡地看著瑾寧。
瑾寧看著靖廷,笑道“今天豔福不淺,才回來就不斷有美人找你單獨說話。”
靖廷道“你先進去,我與她說幾句。”
雖然妾侍的事情是瑾寧處理,但是,他的立場還是要表明,免得她們到時候怪罪瑾寧,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瑾寧的身上。